韩冰不是韩庭义的亲生女儿,但显然,这办事干脆果断且狠辣无情的劲儿却像极了韩庭义。
对待敌人,不是有句老话,叫“趁你病,要你命”嘛。这位韩大小姐,对自己的养父韩庭义也使出了一招,“趁你难,夺你权”。
她知道,韩庭义亏欠她母亲,这次在百醴观,又亏欠了她,于是她抓住了韩庭义的这个心里弱点,直接抢班夺权,这是心理战;同时,她也明白,韩庭义现在不得不走向幕后,因为他受了重伤,没了倚仗红孩子,还有郁庭礼的“威胁”,他本身也需要一个明面上的代理人,自己再合适不过了,这是逻辑战;最后,为了防止老头日后缓过来,再寻找其他的代理人取代自己,她干脆把韩庭义仅剩下的入室弟子仇山也拉拢了过来,这是防御战。如此一来,韩庭义也只能顺水推舟,用这所谓的“馈赠权力”,保持住最后的父女之情。
说实话,看着韩庭义最后瞧着仇山站到韩冰身边的惊讶、落魄、失望的小眼神,我还觉得有点搞笑和心酸。
但父不配德,子女必妄,一切都是自找的。
只能说,这父亲和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
韩庭义交班交权之后,瞄了我一眼,转身就要开溜。
老家伙算是把鸡贼演义到家了。
“韩先生,二十多年前,你到过云城吧!”我挡住他的去路,凝视道。
韩庭义闻言,顿时有些不自然,慌张道:“老夫这辈子去过的地方多了去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我记不清了……”
“去的地方记不清,那杀的人可曾记得?”我大声道:“你们百醴观的事,韩家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可二十多年前,你去云城杀没杀过人,我却管得着。”
韩庭义有些恼怒,皱眉道:“罗天,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要是说,我就是记不得了呢?你能把我怎么着?”
“呵呵,那你说呢?”
“岂有此理,就凭你,也敢这样和我说话?别以为我输给了郁庭礼,就也怕了你!老子现在就是不想回忆以前的事,怎么,我就不信你敢强迫我!仇山,送客!”
仇山明显一怔,想要上前,可看韩冰没开口,又垂下头,站在了原地。
韩庭义满脸苍白,双手微颤,大脖筋都蹦了起来。
“好,我亲自来!给我出去!”
老家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朝着老吕就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