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宋叹在装·逼这领域拥有着独步天下的天赋。
尤其是在掌控大场面的时候,他那伟岸肥胖的身躯以及极其厚重的脸皮就显示出了绝对的优势,没错,那就是气场。
此时此刻,在易凢凶戾的目光和易家绝对财富的高压之下,白家饭店之内万马齐喑。不管是白家人,还是白家的客人,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接下易凢的账单。
可大头做到了。
他风轻云淡地拿出了支票,吞吐着雪茄大笔一挥,填上数字就递了过去。
那忧郁的气质,唏嘘的胡渣以及淡定的眼神,都好像在告诉所有人,一切都是毛毛雨。在他这个石油王子日理万机,随手可以豪掷亿万的平淡生活中,一切都是浮云。
易凢都愣住了,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人不敢他们易家面子。
“你……你是谁?哪来的!”
大头淡定地将雪茄绅士地放进了烟灰缸里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拿上你的钱,不要耽误我和我的友人叙旧。”
说完,上前拉住了白启元的手。
“白老先生,家父让我给您问好。”
白启元明显一脸蒙圈,估计是把自己幼儿园的记忆都搜罗出来了,也没想到什么时候还有这样一个友人。但姜就是老的辣,虽然自己没认出来,但这时候能有人站出来,无疑是给自己解了围。
“好,好,感谢您们父子惦记!”白启元客气地和大头握了握手。
实际上,大头和白启元见过,不单单见过,还在这饭店里吃过饭。只可惜,白启元没记住大头的模样,也主要是大头这打扮,太像是归国华侨了。
易凢接过支票,瞟了一眼公章,登时一愣,惊愕道:“燕城夏信集团?你是洛家什么人……”
“你这位先生怎么回事?这是别人的吊唁仪式,做客人的,要低调安静。”大头文绉绉的朝易凢道:“知足不辱,知止不殆,你该知足了,难道这支票的数额还不足以收回这些契约和账单吗?”
易凢有些失望,可鉴于支票上这名头巨大的‘燕城夏信集团’几个字,他不敢造次。易家虽然有钱,可和燕城洛家相比,可能还差得远呢。何况,洛家不单单有钱,还和燕城的权利中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眼前这人真是燕城夏信的人,那自己绝对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