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用我的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和你的那一段事,记忆基本也恢复了。可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情况又不好了,经常性的发呆,想不起事来,有两次半夜里还突然离家出走,被找到的时候,不是在十字路口,就是郊区墓园,有一次找了一天,才从她母亲的墓地找到。”
“你老干什么吃的,你不是这姑苏城最牛逼的医生吗?”我莫名的有些上火,脱口道。
岳稚川也很无奈,瘪瘪嘴道:“说来也真他娘的怪了,我几次请脉,都没查到情况。这丫头的主要经脉和脏腑都没问题。没办法,我只能用了几副安神的药。”
“若不是经脉问题,那就是魂识问题,你应该明白啊!”
“我也自然想到了啊,别忘了,我妈可是鬼医。可这种事,我又不敢确认,也不敢和丫头说,怕她害怕,也怕白家的流言蜚语,毕竟,我是医生,不是神棍。于是我就用朱砂画了一个纸人,偷偷夹在了这丫头的包里。心里想着,若是真有脏东西,半夜再伤害她,这朱砂小人一来能护身,二来朱砂必定变黑,也就能证实我的猜测了。”
“结果呢?”
“结果?你们看见了,白家把我当成了罪魁。那天晚上,丫头又发病了,白家人找了半天,最后在车站把她找到了,她手里拿着两张去湘西的车票。白启元大发雷霆,说你是阴魂不散,全怪你。白家人觉得丫头中了邪,查看了她的房间,最后把我的那朱砂纸人翻了出来,认为那就是邪物。结果一家子人咬定了,是我在暗中作祟,在帮你蛊惑丫头。我怎么解释都不听,白启元白启清让我再也不要给白薇开药了,白蔹更是扬言,不允许我在去他们家。”
“这么说来,还是我连累你了?”我苦笑一声道:“没想到,我远在秦岭,竟然还会引起一场风波。”
“就这样,白薇出国治疗又提上了行程。白芷对我还算信任,要不是她临走时告诉我一声,我都不知道丫头出国。再后来,听说白家生意上出了点事,白家三房闹分家,白蔹和白启清还打了一架,为此,白启元生了一场大病。我本来是想过来给请请脉的,结果门都没让进。再后来,又听说老爷子病了几次,我也就以为是寻常头疼脑热。前天进医院也是从朋友口中得知的,我还想着无论如何也得来看看,不管怎么说,三十年交情在那呢。哪知道啊,昨天突然就说死了。”
确实。
以白家的经济实力,在加上姑苏的医疗水平,白启元进院一天就去世,确实有点离奇。当然,这其中不排除有恶性疾病的原因。
“岳老爷子,那你判断白启元的死有问题总得有点依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