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共同举杯,小啜了一口。
我点着一根烟,让翟明说的具体点。
翟明起身把门关上了,重新坐下,这才娓娓道来。
“不瞒你们说,我这弟弟不是啥正经人。”翟明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其实早就想过,他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外边。因此,一个多月没见他,我甚至都没想起来。还是我们店里的服务员有一天突然提一嘴,说二老板好像好久没来过来。我这堂弟以前在我这替我管管事,大家知道他是我堂弟,就管他叫二老板。后来他嫌我给的钱少,事又多,就不干了。这是表面上的原因,实际上是他把我们这一个比他大十多岁的服务员给整大了肚子,那服务员快五十了,寡居多年。我一气之下,把他打了,他就赌气不干了。”
大头在一旁忍不住一笑道:“你这弟弟还真不挑食。”
“宋哥,你不懂!”翟明苦笑一声摆摆手道:“他这不是多情,也不是饥·渴,完全是迷信需要。”
我在一旁道:“听你的口音,你们祖籍是朝西人?”
“没错!”翟明道:“我的口音重吗?我感觉我的普通话已经过关了啊,没想到,还是被罗先生听出来了。”
我摇头一笑道:“没有,我也是现在才听出来,主要是因为刚才你说,你弟弟喜欢寡妇是迷信需要,我才想到的。当年我也曾去过一次朝西,还是阿爷和我提过这么一嘴,这土八爷干活的时候,都喜欢睡个年老的寡妇。”
翟明听完,不由得咂舌道:“不是我恭维,罗兄弟真是见多识广,没错,你说对了。我这个堂弟,他不争气啊,还真是个土八爷。”
“啥是土八爷?”大头在一旁马上问道。
“朝西一带,过去管土匪叫土爷,而土匪中,还四处扒坟掘墓的,就在加一个‘扒’字。叫来叫去,土八爷就成了盗墓贼的称呼了。其实和关内的鲮鲤会,中原的坐地虎,南方的土夫子都差不多。但是,唯独朝西一带有这么个讲究,说下墓之前,要将自己的阳气降低,免得到了墓里,被轻易盯上。他们所说的阳气,其实就是阳·精,因此,这一带有土八爷的地方就一准有暗·娼。”
“那为啥还得是寡妇啊?”大头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