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峰满脸憔悴,原本又黑又壮的身体,已经熬得就剩下一层皮包骨了。
眼眶塌陷,头发凌乱,身上的衣裳破烂的好像一缕缕布条。
万幸的是,白薇的“毒药”服下去之后,经过一番排泄,这人总算醒了过来。
季峰仍旧面露惊惧,目光在一张张脸上扫过,最后终于认出了我。
“罗天?罗先生,真的是你吗?”
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季峰死死攥住我的手,激动的直哆嗦。
我见他一个糙老爷们变成这副模样,既觉得有些滑稽,又感到心酸,再正常不过的一次寻亲之旅,怎么还差点成了死亡之途啊。
“黑胖子,是我,我是罗天.”我一边安抚他,一边问道:“甭害怕紧张了,见了我,谁也不能奈何你。”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悍妇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嗫嚅道:“拉了那么多东西,肚子肯定空了,我……我炖只鸡去,娃你也饿了吧,我……我去做点好吃的。”
我没吭声,随她意吧。
一旁的老汉则喃喃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还知道炖只鸡。你们俩先聊着,我去添把柴禾……”
两个人出去之后,我才朝季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莫非真是白云山干的?”
一提白云山,季峰七尺高的汉子,顿时呜呜哭了起来。
好多年没见过哪个爷们哭的这么厉害了,宋叹就够爱哭天抹泪的了,结构季峰哭的比他还惨。
我见他一时心情难以平复,索性,就先把我前往白云山的遭遇说了一遍。
季峰一听,终于止住了哽咽,骂道:“我哭不是害怕,是觉得恶心,我也算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被人耍的狗一样。对了,你见到季岚了?那他知道我的事了吗?他到底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