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民间有句俗语,叫“复仇之快,莫过于蛇口拔牙,蝎后斩尾”。
未必杀敌,但能将敌人最毒辣之处给废掉,也算是一解心头之恨了。
黄珈惨叫一声,双手无措地抓扯,却又不敢掰扯我的双手。巨大的痛处让他已经彻底胆了寒,唯恐我变本加厉。
可于我来说,现在就是末路之战,能怎么残忍,就怎么残忍,能让别人怎么痛苦,就怎么痛苦。谁知道明天的太阳我还能不能见到啊,所以,现在只管放飞自我。跟着郁庭礼长大,我可太善于制造痛苦了。
“哈哈!你不是让我看看什么是赭灵族超视部吗?现在,我还真就要看看你的这对招子,有什么不同,能看穿人的身体。”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此刻的笑声有些变态,可这种复仇感,确实是无与伦比的亢奋。
说话间,我双手如钩,掌间回收,噗嗤一声,脸皮挣破,一对圆乎乎、湿漉漉的东西被我从眼眶里挖了出来。
不过,挖出来的时候,还是两个外白内黑的眼球,但一瞬间,就变成了两粒水晶透明略带着一丝黄晕的球体。灵修的玩意,咱们也说不准,这算是石头还是肉。
“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黄珈捂着破碎的人皮脸,哀嚎之声,冲破天际。
我也没好到哪,还没来得及得意,紧随其后地黄珲目睹自己的兄弟惨遭我的报复,于惶恐和愤怒中朝我补了一击。
上得山多终遇虎,哪有收蜜不遇熊的。
我取人家的招子,人家要取我的脑子。
虽然我急身闪躲,可那束光柱还是打在了我的胸膛上。
被击中之后,重心不稳,身体向前倾,紧接着膝盖一软,倒要倒在地上。我深知道,大战之中,不能露怯,只要让人看出心虚,受伤,那对手势必会更加肆无忌惮。于是我,忍住痛苦,佯做无恙,急忙单掌撑地,另一手捂住胸口,以免头部先着地,然后顺势一滚,想要站起来。
可想的挺好,到了实际操作,那简直是天上地下。
我刚一发力,就觉得以胸前被击中点位为中心,放射到全身的剧痛,根本不是我能承受的,所以,我没爬起来,反而一头抢到在地,摔的极其狼狈。像是拉痢疾的时候突然半身不遂,举着屁股扭着腰,脑袋撞个大紫包。
“哈哈,罗天,原来你也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是铁石心、木头骨,不知道痛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