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波动浩荡良久，即便身为不朽真仙也接近力竭，两条威严磅礴的羽蛇不得不需要暂停休整，重整旗鼓。

将老羽蛇的动作尽收眼底，周洛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若是有心取其性命，后者恐怕早就化为一抔黄土，灰飞烟灭了。

如今挫其锐气，也令其清晰地认识到了二者之间的差距宛如鸿沟天堑，周洛再度开口道：

“本皇不愿挥舞屠刀，或许，你还有别的选择。”

听闻此言，被周洛囚于“五指山”中的老羽蛇抬眼，当中是复杂莫名的神情。

显然，老羽蛇的心中已然动摇，但最终其还是回以冷漠之言：

“本尊身为一界之主，又怎可侍奉他人？”

“是吗？”

闻言，周洛并未多说什么，只猛然将手掌合拢。

“轰！”

一道仿佛开天辟地的巨大声响轰鸣，旋即，璀璨绚烂的光雨自其掌中洒落，宛如流沙无形，弥漫整个世界。

待到周洛将手掌再度张开，只见老羽蛇的气息萎靡，再不复此前威势。

而一旁，那巍峨雄伟的信仰神身早已消失不见，唯有一道朦胧至高的烙印于虚空中沉浮。

信仰之身虽然破碎，但只要本源烙印还在，随时都能够重聚。

但若是周洛将这道烙印毁去，那么信仰身自然便再也难以重现了。

而此身几乎凝聚了老羽蛇一生的心血，乃是其为了超脱不朽真仙境界所做的尝试，不容有失。

想到这一点，老羽蛇的内心终究动摇，旋即抬眼，神色难明地望向了周洛，沉默不语。

将后者的神情尽收眼底，周洛一声道喝：

“昔日，你派出门人弟子，视蛄族如无物，予取予夺；而今，自身沦为阶下囚，岂非因果循环，前尘既定！”

周洛之言，振聋发聩，当真宛如暮鼓晨钟，大道天音轰响，令原本略显恍惚的老羽蛇也不由一颤，旋即恢复了清明。

见此，周洛又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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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幸运，有可能会成为本皇收服的第一个仙道生灵。”

听闻此言，老羽蛇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满腔愤恨最终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听凭仙尊差遣。”

尽管语气颤栗，神色黯然，但老羽蛇最终还是选择低下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