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说完这两个字之后,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今天晚上谢洄年保持沉默的频率太高,陆早早甚至以为他这次沉默下去之后就不会再讲话,或许只是出于礼貌才没有率先挂断电话。

正当她准备结束这场通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却适时地发出声音,谢洄年很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陆早早——”

不知道为什么谢洄年的尾调明明并不长,甚至有些短促,但这三个字却像是特别悠长的叹息。

陆早早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然后问,“怎么了?”

“……”谢洄年说,“为什么感觉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等等送走,送到我身边。”

陆早早正准备说我没有,只是等等也已经到了该回到你身边的日子了,我这样一直强占着它违背了当初我们一起抚养它时约定好的准则。

这样的辩解一点都不苍白,甚至非常合规合矩。

可是陆早早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我没有”那三个字,就被谢洄年紧接而来的问也弄懵了,于是那些话也就没办法那么顺利地说出口。

在那句感觉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等等送走之后,谢洄年又说,“就像感觉你也要迫不及待地离开这里一样?”

陆早早被谢洄年这十分突如其来的话给弄懵了,但她也很快地反应过来,没什么迟疑地轻声哼笑了一下,“我能离开这里到哪里去呢?”

谢洄年这会儿没有保持沉默,而是非常迅速而又急切地回应。“只要不是远到去了之后就再也无法回来的地方就行了。”

“天高海阔,到处都有自由的风,只要你愿意,你随便在哪里落脚都行,只要你想,我保证你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