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用茶杯装的一杯冰镇啤酒推到沈正禄面前。
沈正禄恭敬不如从命,一口微凉带着泡沫的啤酒下肚,那股子从未尝试过的苦、甜、酸、涩在口腔中蔓延开。
碳酸气泡在口腔中破裂,带来的轻微的杀口感,让沈正禄觉得这苦苦的东西好像比辛辣刺激的白酒更适合他。
看出儿子眼中难以掩饰的兴致盎然,沈清远抚掌大笑:
“哈哈哈哈,这酒有意思吧!
来,再来一杯尝尝!
这酒没多少度数,不醉人,多喝些也无妨。”
殿试是在后日,就算沈正禄不胜酒力今晚喝醉了,也有明日一整天的时间给他醒酒,足够了。
再说,沈清远今晚喝这顿酒的主要目的就是给儿子打气,让他殿试的时候不要过于紧张。
要不是怕儿子殿前失仪坏了大事,他都想明日再给儿子来点,晕晕乎乎的进考场,那保证一点紧张情绪都不带有的。
“这酒确实有趣,不过佳酿再好也不应贪杯。
父亲,儿子今日已然不胜酒力,剩下的美酒您自个儿品尝吧。”
沈清远不靠谱惯了,可沈正禄一向是非常有数的。
不过三小杯啤酒下肚,就叫停了沈清远还欲倒酒的手,施施然离席去给娘亲妹妹亲手烤串去了。
“嘿,这小子!
真是不识货!
这拉罐的蓝带一共我就只有半箱!要不是看他考的好,当我愿意拿出来给他尝呢!”
沈清远坐在四脚小凳上不满的小声嘟囔着,被一旁的夏芸娘伸手掐了一下。
“天天你那张嘴就没个把门的,赶明儿我就去定把锁帮你给锁上,让你一天啥话都往外秃噜!”
“媳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你可不能封我的嘴,我这还有好多经验之谈等着分享给咱儿子呢。
禄哥儿啊,禄哥儿!
快,爹这有些关于殿试策论的想法,咱爷俩在唠唠!”
沈清远为了躲避媳妇的九阴白骨爪,端着酒杯窜到沈正禄身边,开始嘀嘀咕咕跟儿子说起自己对殿试考题的一些猜测。
夏芸娘看着认真烤串的儿子和喋喋不休的老公,还有一旁跟尕四妞俩吃的满脸油灰的小女儿,端起桌上的啤酒自己干了一个。
这日子,这么过,才叫有滋有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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