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里正的带头下,靠山屯此刻醒了的人家都拿着东西来到沈清远家门口等着道谢。
于是,也就出现了,沈清松一开门看到的那一幕。
在听明白徐里正激动地讲述完来龙去脉之后,沈老大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里正叔,这事你们要找也该去找我三弟才是。
这些事都是我三弟交代我们去做的,我和老二充其量就是帮他打打下手。
乡亲们的心意我就做主替老三收下了,但是东西我可是万万不能收的。
今儿若是收了你们的东西,等我三弟回来肯定会怪我这个当大哥的没帮他办好事。
您可别难为我了,让乡亲们把东西都拿回去吧。”
徐里正这边是推推搡搡的一定让沈清松把东西收下,沈清送这边则是说什么都死活不肯收。
双方拉锯了好久,直到大丫几个小的都醒了出来洗漱,大伙儿怕打扰热沈家人正常吃早食,这才相继散去。
沈清远没有千里眼,并不晓得此时靠山屯人对他的感激之情。
他现在正在被儿子拉着考前突击,默背当朝律法第七条第三令:
“商户定籍需缴纳定籍税,税额按商铺规模及经营范围大小确定。具体税额由县衙根据实际情况核定,并报州府备案。
县衙接到申请后,应派员实地勘查商铺,核实其经营场所、规模及...,及...”
及什么来着?
沈清远不由挠头。
本来梳理整齐的发冠,不过一上午的功夫,已经被他挠得不像样子。
在沈清远第八次逃到夏芸娘车上躲避未果,被儿子逮回马车上之后,他们一家人终于进入京城地界。
随着夕阳的余晖渐渐隐去,京城的街市在灯火的映衬下,显得热闹非凡。
高高挑起的灯笼将街头巷尾点亮,小摊贩们摆出了各式各样的小吃和手工艺品。
糖炒栗子的香气笼罩住旁边的面人摊子。
年长的摊主手指灵活的几下捏出一个小狗顶球的面人,惹的摊子前面的小娃子连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