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人精,真心还是假意谁看不出。
就连老夫人,都狐疑地看了永嘉公主一眼。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后娘终究是后娘。沈月以后若是嫁进去,还是分府单过的好。在继母眼皮子底下,可不一定有好日子。
永嘉公主佯装着哭了一会儿,才发现被带偏了。她是来给女儿讨公道的,可不是给李云州哭丧的。
她收起了脸上悲伤的情绪,又揣起帕子。
端着她公主的派头,看向苏清妤,“沈三夫人,本妃今日来就是想问问,我女儿不过就是说李云州失踪,怎么就被罚跪祠堂了?”
“她到底是犯了你沈家哪条家规了?”
永嘉公主凝视着苏清妤,目光极具压迫性。
苏清妤抬起眼皮,也回看了永嘉公主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她说这话没错,可以跟我说,跟三爷说。唯独不能在庆元居说,我婆母年纪大了,经不得这样的刺激。”
“皇上以仁孝治天下,我和三爷秉承皇上的仁孝之心,也以孝道治家。敢问永嘉公主,哪错了?”
永嘉公主被问的哑口无言,心里骂苏清妤巧言令色,这点事还把皇上抬出来。
但是她却不敢说苏清妤错了,按照这话茬,说苏清妤错了,不就等于说皇上错了。
永嘉公主咬牙切齿又说道:“就算她真错了,那也不用罚这么重吧?你当婶婶的,训诫一番也就是了。这天寒地冻的,跪上一天一夜,她身子怎么受得住?”
苏清妤端起边上橙黄色的胎王菊茶,优雅地喝了一口,才说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觉得罚的重。”
永嘉公主怒气浮上胸口,“沈三夫人,你又是皇上又是国法的是什么意思?罚朝云,到底是你的私心,还是沈家的家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和沈昭有过婚约。不会是看我女儿夫妻恩爱,有意刁难吧?”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
沈之修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撂在桌上,“王妃说话请过过脑子,清妤的态度就是沈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