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她才恍然发觉,这里面天差地别。若是母亲有儿子,就能有个倚仗。倘若儿子出人头地封侯拜相,母亲还能获封诰命,享朝廷俸禄。
可她呢?除了嫁得好,还能做什么?就算去苏家算账,最后都是倚仗了沈之修的势。
苏清妤忽然心生悲凉,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无数和她一样,连尽孝都受限的女子。
她也只是消沉了片刻,便又恢复了正常。这些话她也没跟沈之修说,自己都觉得有些矫情。
回到沈家后,沈之修换了身常服就去了书房,苏清妤则由着翡翠伺候更衣。
“夫人就不怕二小姐是敷衍?照奴婢说,刚刚就该押着二老爷去道歉。”
苏清妤换了身桃红色宽松褶裙,发髻也换成了舒服的十字髻。整个人慵懒地靠在临窗炕上,身后垫着金线密织的苏绣软枕。
“敷衍?苏家若是敢敷衍,我就敢让他们喝西北风。”
之前提起苏家祖坟,那纯纯是吓唬她们,她再生气也不会对祖宗怎么样。再说了,祖父的坟也在那埋着呢。
死人她不会动,活人可别想好过。
“你去喊文竹来一趟,我有点事交代他去办。”
不多时,文竹低头走了进来。
“请夫人安。”
苏清妤直接了当吩咐道:“你给我好好查查太子和苏香菱的事,苏香菱是怎么跟太子扯上关系的。”
“若是能查出发生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就更好了。”
文竹谨记三爷的话,夫人吩咐的事,和三爷吩咐的事一样重要。
“是,属下这就去查,有消息立刻来回禀夫人。”
“还有一事,三爷吩咐了人去榆树胡同守着,却被赶了回来。”
苏清妤还真不知道这事,心知是沈之修不放心母亲带着下人独居。
“我母亲是怕麻烦你们。”
文竹点了点头,等着夫人示下。他本想问问三爷,但是三爷在书房议事。
苏清妤想了想,“我表哥已经差人从云州老家调人进京了,这几日就辛苦你手底下的人,悄悄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