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心中无奈叹息,眼角却酿出笑意,轻声道:“这本就是为了你准备的,我吃不惯……”
但瞧见少年因他的话,小模样开始打蔫儿,话锋一转:“但乖乖做的,定是与旁人不同,我一定会喜欢。”
江落眼眸腾得一下再次亮起,看到佛爷带笑的模样,他心里也跟着开心,动作极为娴熟,搂住佛爷的膝盖,语气天真明快:“佛爷您笑起来真好看!”
张启山像是对于少年话语跨度过大没反应过来般,微微一怔,但紧接着他又有些失笑,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的乖乖第几次夸他好看了。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即使眼角隐隐浮现细纹,即使两鬓飞霜,即便在威严沉肃的气势上浮了层疲倦……这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也只是为他的冷峻外貌增添了别样的韵味,他的魅力没有被折损分毫。
四个方位的壁炉还在熊熊燃烧,冒着热气,整个屋子都洋溢的温暖,好似盛夏。
就连柴火被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都成了夏日的蝉鸣。
有来自山谷与心灵的回响声,在不枯、不败、火热、放肆地摇曳着……
张启山俯身将少年抱到腿上,低头纵容地吻了吻他的鼻尖,又将手按在他的后脑,抵在心脏处,他对少年的爱怜里是掺杂着庞大无际的愧疚的……
他现在能轻而易举的抱起少年,但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变得苍老无力,会变得丑陋,而少年依旧绮丽年少……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终将以不正常的速度老去,想到以后孱弱到抱不动少年时,心间的血肉就像蚌壳里进入细小沙砾,每次蠕动都带起血肉摩挲的钝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