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皮审视着狼狈虚弱的红中,他只觉得胸腔内有股火气,正灼烧着他的神志,他觉得自己恐怕真的要疯了,他有些分不清此刻躺在榻上的那个狼狈至极的人究竟是红中......还是他!
这些天他总是盯着红中的脸出神,有时脑海里甚至会浮现出一个错觉,会不会躺在那里被受折磨凌辱的人才是他,而他这个掌控者才是真正的红中。
毕竟红中这个疯子当真会毫无反抗之力吗?
怨恨、癫狂、快意......各种情感掺杂在一起,如同蔓草般疯狂地在陈皮的身体里滋长,扎入他的血肉骨骸,让他难以分清辨认。
陈皮此刻陷入了一个怪圈,他就像一只即将力竭摔死的飞鸟,被囚困在名为红中的峡谷裂痕里的飞鸟,不住地盘旋,妄想寻找到出口......
陈皮越是盯着红中出神,他眼底的猩红就越发浓重浑浊......
就在他要侧地沦陷癫狂中时,一只微凉无力的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么一点的微凉让陈皮蓦然回神,他一把扣住这只软弱无力的手臂,恶狠狠地盯着这只手臂的主人。
然而红中对于他凶狠的样子却没有半点心悸恐慌,反而用脚勾住了他的腰,住足了姿态。
然而陈皮却猛然握住他的脖颈,将他一把贯压回榻上,手掌用力,声音异常冷厉阴森:“师父,徒儿之前说过什么?您怎么一点都记不住呢?没有徒儿的允许,谁让你私自从榻上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