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

“啊!”二月红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瘫靠在椅背,瞳孔还未聚焦,温润的脸庞上带着惊魂未定的空茫,手里紧紧握着那个香球。

随着一股独属夜晚的凉风闯入屋内,二月红这才完全清醒。

他缓缓起身,沉默地站到窗边,脸上一片漠然,静静地看着灯火通明的红府。

自从红中死后,他已经记不起是第几次梦到以前的事情了,他想从回忆中寻找到遗漏,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都会有恐怖幻想出现。

他的脑海里有时也会掠过不切实际的想法,会不会他也被种下了那癫狂的种子,红中如今死了,那个疯子是不是要在他的体内复生?

他从来都不会怪红中,无论红中做了什么事情,闯下什么祸端,他从未怪过他......

这倒也不是什么兄弟情深,只不过是因为他这个既得利益者没有资格罢了。

二月红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

......

红中的疯对上红玉安的疯只不过是摇摇欲坠的烛火与喷发岩浆的火山,毫无比较可言。

红中的父亲才是那个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痴心妄想的疯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亦或者是那座诡异的大墓。

红家在二月红父亲那一代,他们这一脉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