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禾不解:“小纭又不是旁人。”
沈耀一脸无语:“旱灾又不是小事,而且牵扯甚多,让她少知道一些也是对她的保护。”
说着他狐疑盯着庄禾:“莫不是你脑子摔了?不然怎么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庄禾唇角抽动,没有搭腔。
两人肩并肩往外走,坐在二楼的纪小纭半身趴在桌上,拖着下巴看向窗外。
不愧是京城,街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比镇上不知热闹多少。
片刻后,纪小纭就看到沈耀和庄禾。
纪小纭唇角不由勾起,在余光不经意间落在人群中时,她的笑霎时凝固。
误以为看错,她揉揉眼,睁大眼又仔细瞧上一瞧。
还真是张玉书!
纪小纭以为来到京城的张玉书,会顺风顺水,并且挥金如土,顺风顺水。
然而真正见到,却与想象中浑身珠光宝气,富贵非常的张玉书形成巨大诧异。
好歹是探花郎也是公主驸马,可张玉书身上死气沉沉,丝毫没有成为探花郎和驸马后的意气风发。
现在的精神头甚至不如他回乡炫耀时的精气神。
饶是隔这么远,纪小纭也能看出张玉书脸上的颓废与萎靡。
曾经的他日子过的清贫,但身体板正,模样爽利清秀。
今时的张玉书满脸灰白,身体也佝偻着,就跟魂儿被抽走一样。
纪小纭撇嘴。
要知道张玉书在京城混的还不如纪家,她何至于花费这么多心思跑来京城?
她一声叹息,然后懒懒地看着张玉书从视线中消失。
仔细一琢磨,纪小纭觉得对张玉书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上辈子张玉书可是能考中状元,这辈子在庄禾暗中阻挠下还能成为探花郎。
可见他是真有本事。
就算失意也是暂时,以他自身能力,或许过不久就能飞黄腾达。
纪小纭可不会好心给张玉书时间发展,她就要趁张玉书脆弱不堪时,掐掉所有晋升前路!
说来,她要怎么去监视张玉书?
‘吱呀’一声,庄禾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