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到庄禾浑身颤抖,想要搀扶纪小纭的手颤个不停。
雨越下越大,好像在宣泄庄禾心中的痛苦。
恍惚的功夫,雨逐渐停下来。
庄禾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现在寒山寺。
寒山寺香烟袅袅,庄禾看到了自己。
他一脸悲痛,身形如枯木,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庄禾看到这样的自己吓了一跳。
他何时有过如此憔悴的样子?
‘庄禾’双眼布满红血丝,他摇晃着来到供奉佛像的大堂。
直挺挺跪在蒲团上,仰头望着塑金身的佛像,嘴唇抿着,一言不发。
庄禾在自己身边绕来绕去,跪在蒲团上的他实在太陌生。
庄禾瞧着像是在看另一个陌生人,这种感觉很奇异。
六静踱步走来,‘庄禾’这才回头,一脸悲怆地说:“纪小纭死了。”
庄禾心神震荡。
所以这个‘庄禾’是因为纪小纭死了,才如此憔悴吗?
六静微微颔首,‘庄禾’似有所感地抬起猩红的手。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六静眉头微皱,语气无波:“庄禾,你杀人了。”
‘庄禾’微微一笑,笑容狰狞:“没错。,”
他伸出手,似是陶醉地看着手上的血迹。
“张玉书和纪小英不该杀吗?”
“两个贱人为自己的荣华富贵害死纪小纭!他们不该杀吗?!”
‘庄禾’浑身戾气,眼中的凶光让在旁边观望的庄禾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自认自己有时做事会失控,但还没失控到这一步。
六静叹气:“何必如此呢?”
“就算你不动手,两人也不会有好结果。”
“你如此做,不过是为出口气。”
‘庄禾’垂头,忽然咯咯笑起来。
他忽然仰头看向六静:“我记得你同我说过改命之法。”
“六静,如何做?”
他再次看向高大肃穆的佛像:“我想为纪小纭改命。”
“她那样好的人,不该落得如此结局。”
庄禾耳畔响起纪小纭和六静的谈话,大脑霎时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