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金丽华听闻,忙问道:“哦?父亲来信了?信中都说了些什么呢?父亲、母亲一切安好否?家中情况如何?难道他们已经将我这个女儿遗忘了不成?”话未说完,泪水已夺眶而出。
东宫太子赵一天一脸心疼地看着眼前娇柔的女子,轻声安慰道:“爱妃莫哭了,切莫伤了心神。若被这风一吹受了寒可如何是好?有何事烦恼,尽管对本宫讲便是。若实在不行,将你父母接来东宫与你相聚可好?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本宫的岳父岳母,这点小事儿本宫还是能够做主的,无需请示父皇。”
太子妃金丽华感动不已,泪水愈发汹涌,但仍强忍着悲痛,向太子道谢:“多谢殿下关怀。是妾身失态了,让殿下见笑了。妾身只是过于思念父母二老,想到他们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身边却无人照料。两位大哥虽在京城,却也难以常侍左右。若是父母生病或气闷不适,身旁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太子对妾身的疼惜,妾身岂能不知?但妾身不想给殿下添麻烦,更不愿因此事引来麻烦。且东宫本就是是非之地,无数双眼睛时刻盯着,若真将父母接来,恐怕又会招来他人非议。还是罢了吧。有两位兄长陪在妾身身边,足矣。”
东宫太子赵一天微笑着说道:“爱妃啊,你依旧如此善解人意。本宫竟然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在此,本宫要多谢爱妃了。”
金立仁接着说道:“父亲的来信主要表达了三层意思。首先,他关心的是您在京城的生活状况。是否适应这里的环境?饮食和居住是否习惯?身体是否安康?其次,父亲已经做出了决定,收养了一个义子。这位义子,太子妃殿下想必也有所了解。父亲对他可谓是宠爱有加,此人便是我们的李大哥——李奋。想当年,李大哥在广应县读书时,父亲对他关怀备至,赞赏有加。最后一层意思则是,父亲希望我们兄妹三人能够尊重、敬爱李大哥,并相互扶持,如同亲兄妹一般亲密无间。”
我们兄弟二人都没什么意见。毕竟一直以来都是跟李大哥在一起的。读书那会儿,我们也相识已久,对他钦佩有加。只是太子妃殿下嘛,见面次数相对较少,对李大哥的为人处世自然也就了解得不够深入。父亲的意思呢,就是说关于认义兄这件事,完全由太子妃殿下自己决定,绝不强求。
这时,太子妃金丽华开了口:“至于这位兄长,你们二位是否认可,本宫之前在广应县老家时,倒是与这个穷酸秀才打过几次照面,但确实不太了解。不过听起来,两位兄长和父亲大人对这个人的评价都挺高啊。既然如此,如果你们俩愿意认他做义兄,那也就认了吧。可是本宫不认。毕竟我是东宫的太子妃。不能随随便便就认个兄长吧!本宫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东宫。坚决不能这般草率。毕竟这里还有父亲的书信呢。两位兄长可以认。不知道殿下对此事有何看法?”
东宫太子赵一天开口说道:“李奋,便是那个失踪了的会元,我们曾经在墨香楼一同用过餐呢!此人本宫倒是有点印象。这些日子以来,京城里有关于他的传闻可谓是沸沸扬扬啊!都说他乃是当朝首屈一指的书法家,其诗词更是堪称天下一绝。按理说,这本该是太子妃娘家之事,本宫不应过多干涉才是。然而如此贤能之人,实在不容错过啊!只是如今看来,他似乎稍显年轻气盛,尚需再过两年磨砺一番,方可成大器。日后定有希望成为宰相之材啊!那可是治国安邦的良相啊!先前父皇也曾提及,让我在众多读书人士中走动观察,替自己寻觅一位能够辅佐朝政的宰相。爱妃啊,既然你们之间有着这般渊源,那就烦请爱妃委屈一下,认下这位义兄吧。本宫在此向爱妃行礼了。”
太子妃金丽华轻轻地瞥了一眼东宫太子赵一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嗔怪之意。她轻声说道:“殿下,您这是为何呢?您我二人本是夫妻,理应齐心协力、同舟共济。这点小小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好啦,那位姓李的兄长我也就认可了。殿下快快请起,不必再行此大礼了。”
东宫太子赵一天听后,缓缓地再次坐了下来。他皱了皱眉,语气坚定地说道:“然而,有关宰相之事绝不可告知于他。否则,说不定反而会害了他。此外,本宫还会特意为他多设下几道险阻,以此来考验他。若他能经受住这些考验,便是治国安邦的贤良之相;倘若他无法承受,那只能说明是本宫看走了眼,不过是个名不副实之人罢了。一切都只能顺其自然,看上天的旨意了。”
太子妃金丽华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且不论其他,单就殿下如此宽广的胸襟和良苦用心而言,殿下便有望成为一代明君啊!臣妾有幸嫁与太子殿下,真是妾身的福气啊。”
东宫太子赵一天满眼宠溺地看着太子妃金丽华,然后抬起头,深思熟虑片刻后说道:“一代明君啊!一代明君所历经的艰辛困苦,可以说是数不胜数、一言难尽啊!本宫并不知晓自身是否具备这样的福分,但承蒙爱妃如此信任于本宫,本宫定当全力以赴,竭力成为一代明君、百代圣君!既然如此,那便将他请来吧,大家一同坐下,彼此熟悉一下。只是此次情况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