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群人策马奔腾而回,他们风尘仆仆地赶到跟前,翻身下马后单膝跪地,其中一人抱拳禀报:“付小姐、秦姑娘,属下们刚刚从勇毅侯府赶回。侯爷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昨夜便已带人动身,如今已抵达应天府,并向官府报了案。此外,侯爷还下令在京城各大监牢探寻公子踪迹,一旦有任何线索,属下定当立刻呈报!稍后侯爷今早也会入朝参与政务议事。”
紧接着,另一拨人也疾驰而来,同样迅速跪地禀报:“启禀付小姐、秦姑娘,小人等乃是自墨香楼归来。金家二少爷有言,昨日公子于墨香楼用罢火锅后,便孤身一人离去,并无异常状况亦未遭遇变故,诸事皆颇为寻常。金家二少爷闻此讯亦甚感焦灼,遂即遣人协助寻觅公子下落。”
秦思思听完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她声音发颤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眼下仅剩最后一批人手尚未归返。公子啊,您究竟身在何处?莫非遭遇不测之事?叫妾身如何是好哇!咱家又该何去何从?公子啊,您究竟在哪儿呢……”话未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付可欣听后脸色大变,神情愈发慌张,她连忙说道:“诸位一路奔波劳累,实在辛苦!暂且先移步至厨房用些吃食,稍后每人可领赏银五两以作嘉奖。用完餐不妨稍事休憩一番,毕竟大家已整夜未眠、筋疲力尽。待休整过后,烦请继续寻找李大哥下落。有劳各位了!”
不多时,最后一批人亦归来复命道:“属下奉命前往礼部孟大人府邸探寻,但孟大人自始至终未曾现身相见,仅遣一名仆从传话回复而已。我等甚至未能踏入孟府半步,便遭其恶语相向。那厮言道咱家少爷走失与他家毫无瓜葛,并怒斥我等夜半三更扰人清梦!”
付可欣闻言怒不可遏,愤然斥道:“岂有此理!这孟戴军莫非癫狂失常不成?如此敷衍塞责,竟连管家都吝于派遣,只派个奴才出面羞辱于我等。他这分明是未将勇毅侯府放在眼中啊!更可恶之处在于,此乃对我家兄长之大不敬!想当年两家同在乡里之时尚有些许情分,不想如今却变得如此蛮不讲理!”言罢,她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与孟家结下这不共戴天之仇。
秦思思听完这些话后,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她焦急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从未听闻过咱家公子,又怎会与孟大人结下冤仇呢?他们怎能如此对待我们呢?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啊!而他竟然还是当朝四品官员,这样的品行怎么配做官呢?”
付可欣安慰道:“秦姑娘难道忘记了吗?当时是在贡院门口,孟家那位千金——孟知雪,曾经与我们发生过一些口角之争。或许正是因为此事吧。罢了,也能理解。别人帮助我们是出于情谊,不帮忙也是本份。只是从今往后,我们与孟府之间的情分怕是要到头了。”
看着忧心忡忡的秦思思,付可欣继续劝慰道:“秦妹妹,你不必太过担忧了。不如我安排人送你回房歇息片刻吧?这边由我盯着就行。咱们这般苦苦守候也无济于事。与其两人都在此煎熬,不如轮流休憩一番。待你睡醒之后再来接替我,可以吗?毕竟一直这样僵持下去,身子骨迟早会吃不消的。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付可欣轻轻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必须等待李大哥归来。过会儿,我还需要前往侯府一趟,了解一下朝政的最新动态。毕竟今日可是皇帝陛下亲自主持殿试,但身为会元的李大哥却未能出席。朝廷里是否有任何消息传出呢?我也得去询问一下爷爷对此事的看法。所以,请你尽快去歇息片刻,然后过来接替我吧。”
秦思思忧心忡忡地点点头,表示同意道:“付姐姐所言极是。想想我家公子,他历经十几载的寒窗苦读,期间所经历的种种艰辛从未向他人吐露过半分。这么多年来,他常常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连基本的文房四宝都难以齐备。多亏上苍眷顾,才让他在会试中一举夺魁。然而,如今皇帝陛下盛怒之下,会不会剥夺李大哥的功名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恳请付姐姐帮忙打听一下相关消息。那么我便先行回房休憩,稍作休整后再来替换你。”
付可欣连忙安慰道:“秦姑娘,暂且不必过于忧虑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朝堂之事自然有我爷爷从中斡旋,他老人家在朝中尚有些故交好友,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