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长廊上空空荡荡,转角处出现一道身影。
手工皮鞋踏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极有规律的脚步声。
彭明海因为来得着急而领带都没打,手臂上急匆匆的搭着西装外套。
他又站在了熟悉的病房门口。
彭明海恍惚的抬头,眼底是浓重的倦怠,连轴转的开会彻底磨灭了他的精力。
在好不容易可以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尖锐的电话声像催命一样连环打来,仿佛无数根针直刺进太阳穴里。
又来了。
每次这个铃声响起,彭明海就知道他亲爱的妹妹一定又给他制造了大惊喜。
他像是保姆一样,主人随意的把瓜子皮丢在地上,他就要弯腰把瓜子皮全部扫起来处理干净,保证地面一尘不染。
长久以来,彭明海已经下意识的对这个铃声感到恐惧。
可那是他妹妹。
他第一次看到妹妹的时候,妹妹只有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像小狗一样蜷缩着,痛苦的皱着眉头。
他感觉妹妹很痛苦,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也为妹妹感到难受。
他很想抱抱妹妹,他很想跟妹妹说。
妹妹!哥哥很期待你的出生,我已经提前在院子里做了一个秋千,我还给你做了一个手工的娃娃,你抱着它睡觉,一定很舒服!
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多的衣服,你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