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进达也知道魏王清除异己，大肆安插自己的人的举动，肯定已经滋生了不臣之心。

因为在他看来，不少被魏王罢免的官吏，他们除了没有做出重大贡献外，并没有犯下太大的错误。

朝廷上下这样的官吏并不少，可只要他们不做出损伤朝廷和百姓之事，朝廷都不会对这些官吏动手。

再加上魏王身边有阴家余孽的怂恿，恐怕魏王会走上齐王谋反之路。

到时候也不知道陛下会有多伤心！

李世民语气低沉地挥了挥手道：“牛进达，现在时间已晚，你先回去歇息吧。”

“末将告退！”

牛进达抱拳行礼后，迈着大步离开了甘露殿。

愈发变得冰冷的大殿内，李世民一个人坐在里面发呆，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十分复杂。

对于李泰这个自己最宠爱的儿子所做之事，李世民几乎有些不认识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内侍给炉子加薪炭时，李世民这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越烧越旺的薪炭，随后低声呢喃道。

“难不成皇家真的要无情吗？”

“青雀，希望你能看出朕的用意，别让朕失望！”

皇子谋反的事情，他已经经历过了一次，并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

翌日。

百官朝会进行的时候。

坐在武将一列最前面的程咬金频频回过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席君买，而且他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是满意。

以前他没有认真留意席君买这个年轻人，现在一看觉得他的五官长得也不差。

他只是因为脸上有一道小伤疤，才给人一种凶猛凌厉的感觉。

在程咬金看来，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应该这样粗犷霸气。

“嘿嘿，不错！”

程咬金这货满意地点了点头。

坐在身后的席君买感受到程咬金灼热的目光，他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并不敢跟这个未来的岳丈眼神对视。

朝会开始前，杜荷已经跟他说了卢国公答应了这门亲事，所以他也知道卢国公为何要频频回过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