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鬼王的新娘还要惨，如果是鬼王的新娘，至少她还不用献祭自己。

“那真正的鬼王诞生以后会怎样？他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清楚，只知道鬼王诞生于众神之战，自神明残骸中凝聚而成，是神魔的载体，又与之有所区别，也是这世上最初的亡魂，他是魂魄之初，也是万鬼之王，是冥界最初的统治者，这次他会现世也很让我意外，或许是到了约定的时间。”

“什么约定？”

江诗语越说林汐念越听不懂，总感觉这背后掩藏了太多东西，不知道跟这次冥界大乱是否有关。

按理说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冥界乱主要是因为冥王，他真身损耗太大，长此以往早晚会这样。

“这不是我能知道的事，虽说我是鬼王的一部分，但也是被他分割出来的一部分，他让我替他体验人间冷暖，待时机成熟再让我回到本体，自古以来我都以献祭走完一生，所以才会被称之为鬼王的新娘。”

比起之前，说这番话时江诗语的声音中有所动容，明显带着挣扎和不甘，同时也有几分遗憾。

试问谁想要这样的结果，连自己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好，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绝望。

无奈的是，她没有资格挣脱，也做不到，只能按照鬼王的安排一步一步往前走。

突然之间，林汐念不想带她去见鬼王了，因为那是一个既定的结局，让林汐念感到悲伤。

到底认识一场，她实在不想看到江诗语就这样消失。

也难怪在刚刚和江家人道别时她会那么决绝，因为有些话她不能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或许唯有离开才是她能做的选择。

可到底相处二十多年，江家人为了能留住她也费尽了心思，她怎么可能不敢动，或许在这张看似冷漠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满是无奈和遗憾，当然更多的是不舍，正因为不舍她才会对林汐念托盘而出，也许是希望林汐念能帮自己以另一种方式转达江家人。

“所以，你想让自己被献祭吗？”林汐念一脸认真的问，就像是突然给了江诗语一条从不敢走的路，让江诗语愣在那有些哑然。

许久江诗语都没有回答，也许是因为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