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鸢低头了,颓唐不已,她不明白,为什么论个是非对错就那么难。
正此时,绿猗笑着边念边写:“夫子们深明大义,让江小姐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化解了江小姐和原小姐之间的深仇大恨。”
这话十分讽刺十分难听,虽然表面上夸了几位夫子,但实际上,把夫子们和稀泥粉饰太平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明眼人都能从这些字里行间,看出她们处事的不公正。
白漪初面色微变,随即又恢复如常,她向江小姐道:“回去写保证书,保证自己以后绝不与原小姐发生冲突,这封保证书将会成为考核你的标准,若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学期必定延长一年,江小姐,这么多人做见证,相信你不会食言而肥。”
江小姐努努嘴,表情十分不服气。
严厉的白漪初随即软下脸色,走上前拉着她,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看大夫,你总不希望每天顶着一张肿脸去学堂吧?”
江小姐面色才好看些,招呼两个丫头走了。
几位夫子也相继离去,妈子放开原鸢的手,无人询问原鸢是否去看大夫,仿佛因为没有伤痕,她便真的没有受伤一样。
最后,原鸢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表情似哭似笑。
她向虞清欢的寝室深深地福了个礼,便抱着疼痛不已的手指,回了自己的寝室。
绿猗拿着纸笔进屋,把纸笔用力地往桌上一放,生气地道:“这些蠢货!判件小事情都能判成这样,真是枉担夫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