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及年岁问题,皇后面色有些难看,她冷冷道:“淇王,你不要混淆视听,无论王妃年纪多大,都应该懂得尊重陛下。”
“皇兄都未觉得不妥,皇嫂是哪只眼睛看到亦或是哪只耳朵听到,王妃没有尊重皇兄的?”长孙焘丝毫不让。
皇后望着虞清欢,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本宫不与你掰扯这件事,本宫就来与你谈谈你这个好王妃,前段时日,太后她老人家命王妃在家闭门思过,她竟不顾懿旨,跟着你跑去淇州封地,这哪里是一个王妃该做的事情?本宫听闻王妃的生母在昨日薨逝,热孝期间竟还到宫中惹是生非,这哪里是一个正常女子会做的事?方才发生误会,她不赶紧向珍璃解释,反而任由珍璃胡闹,将小小一桩事闹得人尽皆知,这又哪里是天家媳妇会做出来的事?光凭这三条,本宫完全有理由管教她!”
长公主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皇嫂这话,臣妹实在不爱听,珍璃都被吓成那个样子,皇嫂还觉得是小事,看来皇嫂许久没有接触宫务,连最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虞清欢垂着头,她清楚地知道,长公主未必是在帮她,开口顶撞皇后,无非是因为在此事中,她和珍璃郡主捆在一起,若是让皇后三言两语就把秦臻的所作所为轻描淡写地带过,那珍璃郡主方才的行径便是小题大做,丢人的就变成了珍璃郡主。
此时,太后开口了:“淇王妃去淇州,乃是奉了哀家的旨意,皇后莫非对哀家的行事有什么意见?”
长孙焘接着道:“王妃生母薨逝,王妃岂有不难过的道理,但淇州瘟疫得到解决,这是普天同庆的大事,本王不想王妃因为她生母之事扫了皇兄的雅兴,这才让她与本王一同前来,再者,本王身体有些不适,王妃跟随在本王身边,也能随时随地照顾。不过皇嫂,你就这样容不得王妃么?你们虽然尊卑有别,但关系放到寻常百姓家便是唇齿相依的妯娌,知道王妃生母逝世,你不但不安慰,反而各种挑王妃的刺,臣弟倒想问一句,本王的妻子是哪里招你惹你了?”
皇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长公主一脚踩在她丢了宫务这个痛处,半点不留情面;太后话没说几句,却闷声不响地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至于长孙焘,那就更过分了,把她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说成心胸狭隘的泼妇!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后脸皮再厚,再能镇定,此时都觉得像活吞了苍蝇或者屎一样难受。
皇帝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长公主,眸底一抹冷光划过,最后,他开口道:“淇王妃,若是你拿不出证据,朕又如何能相信你?此事事关你的名节,朕也不能马马虎虎就做出决断。”
“陛下,妾身已是王妃之尊,无论出于何种缘由,妾身都不会用自己的清白声誉,去污蔑一个外男,如果陛下非要让妾身拿出自己才是受害者的证据,妾身实在拿不出来,还请陛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