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蹇面色大变,整个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着,他的身子因痛苦而痉挛着,他果真如虞清欢说的那般,受尽折 磨,垂死挣扎。
而虞清欢就静静地坐在床前,目光沉静如水,看着他的眼底,不带任何情绪。
虞蹇大恨,但却连向门口的小厮示警都做不到。
另一方面,小茜敲开了林校尉的门。
林校尉刚把门打开,便看到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手里捧着一个花瓶,瓶中插 着几支亭亭玉立清香四溢的荷花,从花后面露出的小脸,面庞白皙,五官秀美,人比花娇艳。
林校尉一怔,瞬间脸就红到了耳根:“姑……姑娘,你来找林某,所为何事?”
小茜笑吟吟地道:“问林大人安,奴婢是王妃的贴身婢女,眼下天气燥 热,但平城条件有限,不能用其他方法给大人纳凉,王妃念及大人对老爷的恩情,生怕大人住不惯,特命奴婢采来新鲜荷花给大人放在屋里,王妃说了,这花有安神的功效,还请大人好生休息,老爷和外头的将士,都离不开大人。”
小茜说完,也不管林校尉接不接受,把花瓶往林校尉的手中一递,行了个礼便提着裙子跑来了。
林校尉望着茜色的身影消失在几株绿树之后,脸上的红 晕仍未褪去,讷讷道:“多……多谢姑娘。”
他将荷花取了出来,确认花和瓶子都没有什么异样后,又将花瓶摆到了房中的小几上。
小茜从一棵大树后探出头来,瞧见林校尉那一副傻样,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道:这人一看就是员外家的二傻子,小姐还说他年纪轻轻就统领五千将士,要么胸中有城府,绝不像表面上那么耿直,要么家世不俗,是个有背景有靠山的贵二代,不管占了哪个,拿捏住他总没坏处,但有没有坏处不知道,这林憨憨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毫无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