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朕不想让他去,而是他向朕讨要一样东西,朕不能给。”
“陛下这般大方,居然还有您舍得给的东西。”
皇帝抬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眸色一如既往的幽深:“这样东西若是给了,朕怕是要在史书上留下一笔,日后也要被人时不时唾骂。”
陈茗菡却是轻笑出声:“说两句就说两句,史官想写就随便让他去写,被说被写也不缺胳膊不缺腿的,陛下怎得还会怕这个?”
她柔声道:“更何况如何书写,如何言语,都是靠着胜者来决断,待日后江山彻底稳固下来,旁人写什么说什么,不还是要都听陛下您的。”
皇帝沉思了片刻没说话。
但陈茗菡觉得自己应当是劝说到位了,若是再多说下去,反倒是过犹不及,他被也及时听出话头,同皇帝说了些趣事。
一直说到日暮西沉,她也没机会离开养心殿,在净事房中给她记了一笔。
次日一早她终于能凤仪宫,赶忙叫人去给陆从祗送口信,罪己诏这事儿已经八九不离十。
又过了三日,赤水城那儿打的愈发厉害,皇帝终于妥协了下来,将罪己诏秘密交给了陆从祗。
在第四日,直接当着早朝文武百官的面,授予他大统领官职,叫他去平复叛乱。
就份圣旨下来的时候,陆从祗正在给秦槐君递消息,想要将文盈接出来。
他在刚收到信的那日便已经派人过去询问,只是被慕庭长该拒绝了去。
还反过来说上一句:“陆大人当真是情深意重,不过大人也不用担心,姨娘在杨州过的很好,那地方风水养人,等陆大人回去,直接就能抱上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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