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雷帽身体前倾,不可思议的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
这还是刚才的颜苟儿吗?
女警走过来:“你怎么在这儿?这是你们学校吗?”
颜苟儿:“嗯,在这儿当志愿者。”
贝雷帽再也忍不住,低声喝了一句“彩”!
这段如果单单只演出对女警的怨怼,是不够的,是苍白的!必须演出一种憔悴感!一种内疚感!一种破碎感!
失去恋人、天地崩塌的痛苦要大过恨意。
对自己的恨意要大过对女警的恨意。
对女警的恨意要大过对男朋友的恨意。
她的情绪是很复杂的,只有演出这许多层次,才能让观众共情、让观众对这个角色感到心疼。
“卡!”
成丞带头鼓起掌:“这段过了。”
颜苟儿小步快跑了过来,腆着脸问成丞:
“我可以看一下自己的表现吗?”
“当然可以,看吧。”,成丞挪了挪屁股,给颜苟儿让出了位置。
但颜苟儿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弯着腰,眼睛盯着监视器。
一阵风吹过,她身上的馨香扩散了开来。
成丞鼻翼煽动,目不斜视。
看完监视器里的自己,颜苟儿也有些不可思议:这是我自己?!
成丞偏头问贝雷帽:
“岛导,你看看时间表,能不能把颜苟儿其他场的戏挪到现在?趁她状态好,多拍两场。”
一次性演技卡可不能白白浪费,毕竟生效时间是6个小时呢。
贝雷帽找后勤要来时间表,看了两眼,发觉临时调戏有点困难,但他并没有拒绝。
这是他的问题,不是成丞的问题。
他道:“成导,你先拍别着,我马上去协调。”
在贝雷帽去协调的功夫,温莲把颜苟儿拉到一边,问:
“刚才成导跟你说了什么,怎么进步这么大?他这是给你醍醐灌顶了?讲戏这么有用?”
温莲连问了一连串问号后,耳朵都竖起来了。
颜苟儿把成丞跟她说过的话,原原本本的跟温莲说了,包括‘演不好,很不讨喜,会让观众讨厌’那一段。
听完,温莲摩挲着圆润的下巴道:“唔,也没什么特别的啊?难道小苟儿你一点就通?”
颜苟儿困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成导跟我说完,我就感觉脑子里痒痒的,豁然开朗了一样。”
“脑子里痒痒的?”,温莲噗呲一笑,“小苟儿,你是突然长脑子了吗?”
“还有啊!”,温莲酸溜溜的道,“总感觉导演对你跟对其他人不一样,还能想到演不好会让你被观众讨厌这种事…”
颜苟儿反驳道:“导演虽然精神有些问题,但是人还是很温柔的好吧!对每个人都很温柔。”
“而且、而且…”,她将视线偏移到别处,“他精神不好又不能怪他,他分明是被害的......”
“是啊。”,温莲道,“说起来,我偷偷听到的,成导过两天要回帝京呢,他跟污蔑他出轨的那个女生的案子开庭了。”
颜苟儿惊讶:“啊?要开庭了吗?”
她握紧了拳头,心里祈祷:
希望成导能够获胜!希望法律能还他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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