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霄点点头,当即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盘坐于蒲团之上,行将就木,面容枯槁的苍老僧人。
苍老僧人身上弥漫着一股衰败的死气,犹如风中残烛一般。
李玄霄暗自感叹,这样的状态,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请施主恕老衲招待不周,无法起立行礼。”
李玄霄摆摆手:“无妨,大师坐着便好。”
“敢问施主此行,所为何事?”
老僧声音如同一个破风箱,就像含着一口无法吐出的浓痰。
李玄霄当即将如今神州的战况,以及当年那佛门大宗如今的处境,说与他听。
老僧默默聆听,布满褶皱的脸上,有着细微的变化。
等到李玄霄停下言语,他才叹息一声,道一句阿弥陀佛。
“施主,所以你此行,是奉命来了结我等佛门余孽的性命的吗?”
房门外,许多圆溜溜的光头阴影窜动,似乎有些躁动不安。
李玄霄摇摇头:“我听闻了百年前金光寺所为,我知道你们从未背叛神州。”
从未背叛神州......
听到李玄霄的话语,老僧面容一颤,几滴浊泪缓缓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