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有凤一脸笑容,她的个头虽然不大,看起来也不强壮,但说话的底气很足。
陈潇竖起了大拇指:“大姐这么些年一直在这个家,没离开过?”
“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十六岁就跟了诸茂,头些年享了不少福,穿金戴银的不知道让我多少亲戚朋友羡慕。要是他一出事情我就跑了,那我还是个人吗?何况他父母那时候年纪也大了,我俩的孩子也还小。”
“所以我就想着等给两老养好老,再把孩子抚养成人我再考虑自己。不过没想到,两老越来越精神,孩子也很有出息。现在到了这个年纪了,苦日子都熬了过来我又可以接着享福咯。”
耿有凤咧着嘴直笑,看的出来她对自己的未来生活仍旧充满了希望。
陈潇听得频频点头。
“从你的话里能听得出来,你的孩子应该很优秀。”
“那是,只可惜诸茂年轻的时候进去过,不然……。”
不然什么耿有凤也没有提,陈潇和林溪都明白她的意思。
想了想,陈潇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觉得炼达和常关怎么样?”
耿有凤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些:“他们我没法评价的,诸茂是他们带着入的行。虽说最后也付出过惨重的代价,但路是诸茂自己选的,钱也是自己花。非要我说,我对他们俩还是心存感激。”
“我这么些年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三为什么要上吊。那时候我们三家人谈不上最好,却也不差。兜里有钱,家里安好,什么都不缺怎么就会想着寻死呢?”
话到最后,耿有凤自己也露出了浓浓的疑惑来。
陈潇知道这个问题没法解答,也不想一直聊这些感慨的话题。
见耿有凤抬头看向了自己,陈潇也就再问了句:“那你对后来调查诸茂他们三人死亡的谢延警官是什么感觉?”
耿有凤愣了下,随后却是一脸的忧郁。
陈潇见状:“是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耿有凤摇了摇头:“不是不好说,是我觉得谢警官他有点奇怪。”
“嗯?”
“他在我们每家都上吊过的,每次都差点把自己吊死,总觉得他那个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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