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干脆的俯首道：“微臣明白了。临走时杜少保吩咐过微臣了，要微臣做下来的事。”

李承乾有些不悦道：“不是说好了叫你跟着太孙吗？”

“这个杜荷是怎么想的？这些事怎么交给你来做？”

赵军十分光棍的看着李承乾道：“殿下，如此滔滔大势，如此露脸的机会，怎么能少的了我呢？”

“况且就算您和杜少保为太孙殿下考虑将来。”

“就算是新朝也需要一个坏人吧？”

“那些太孙殿下将来不好做的事，太孙殿下将来不好杀的人，那总是要有人来办的吧？”

“新皇的身边也不能都是白的不是。”

“若是殿下能信任微臣。”

“那信任微臣这个一生都感念殿下恩德的臣子。”

“微臣愿意做这个坏人。”

“将来为太孙殿下做不可为之事，哪怕是从容赴死也不后悔。”

李承乾有些不解道：“为何？”

赵军仍旧坦然但是十分正色道：“因为赵军也是东宫的臣子，赵军也是太子殿下的臣子。”

“东宫的男人不惧死，东宫的男人不怕难。”

赵军接着就那么跪在了李承乾的面前。

“赵军是您当年心存善念留下来的，心中对您的感念自不必说，从那时候开始微臣就发誓这条命便是殿下的。”

“若是殿下不在了，微臣的命就是太孙的。”

“微臣赵军。”

“这一辈子都为殿下父子效力。”

李承乾此时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罕见的有些温和的轻轻的拍了拍眼前赵军的肩膀，他从赵军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从懵懂转变为认同自己的杜荷。

他声音都有些温和了。

嘴唇蠕动了半天。

他有些感慨。

最前面有魏征，接着便是自己和李世民，后来还有紧紧跟随的侯军集，杜荷乃至于已经故去的李靖和魏家三子。

后面还有如今的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