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请你不要多想,我跟这些原来的老同事聊完,就会送他们回监狱里,特工总部还是你的特工总部,没人可以代替你,这样可好?”
这个人很懂人心啊。
屋外的左重眯了眯眼睛,察言观色和分析是一个情报人员的基本功,顾某人肯定知道自己和徐恩增之间的矛盾根源,那就是权利。
而想要完成光头的任务,就必须获得特工总部的支持,如此一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认怂,但认怂的方式有很多, 结果也不相同。
若是说的语焉不详,固然能留下几分面子, 却会让徐恩增疑神疑鬼,只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示弱, 才能彻底打消徐恩增的怀疑。
果然, 徐恩增听到这些话后脸色好看了一点, 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便姑且信了。
会议室暂时交给你使用,有需要就吩咐沪上站的人,可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耍滑头,我和左特派员会一直盯着你,恩,特派员呢?”
他这会才发现现场少了一个人,说来帮自己撑腰的左重去哪了,MD,就知道姓左的小混蛋说话不算话,徐恩增又想开口骂人了。
“哈哈哈,大家好啊。”
忽然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左重施施然走了进来,微笑着对所有人点了点头,态度和煦,令人如沐春风,在场的特务见状纷纷立正。
他将右手伸向顾某人:“这位就是顾先生吧,久仰大名,当初我学习情报时,还使用你编写的教材嘞,你算得上左某的半个老师啊。”
“不敢,不敢。”
顾某人当然晓得眼前的年轻人是谁,统计调查局副局长戴春峰的得意弟子,朱家骅的学生,委员长的小同乡,特务处副处长左重。
对方从民国二十二年进入情报系统,屡次破获日本人在金陵的间谍组织,曾贴身护卫领袖参加会议,并从刺客手中救下了委员长。
这样的人才在果党的前途必然远大,别说自己,就算是徐恩增也不能望其项背,再过十几年时间,那是要坐在主席台上的大人物。
如果能在对方微末之际攀附上去,似特工总部处长这样的职务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这次来沪上会有意外之喜,真是老天保佑。
想到这,他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热切:“早就听说左副处长您年少有为、精明强干,顾某早就有心结识,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不知您今晚是否有时间,听说沪上有几家不错的甬菜馆子,菜式颇为正宗,卑职敬备薄酒,恭请您在百忙之中光临,还请您赏光。”
“这个恐怕不行。”
左重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手表:“确实是有些要紧事要处理,大家都是公门之人,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事情,顾先生应该能明白吧。”
此言一出,顾某人脸色难看,徐恩增则差点笑了声,心说你一个两面三刀的叛徒哪来这么大的面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