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沈浪提着煮粥壶,回头看着病床上欲言又止的李柳思。

“没,没事。”

李柳思声如蚊蝇的低语一声,沉沉的低着脑袋,

沈浪微微叹了口气,带上病房门离开了。

李柳思愣愣的看着关上的房门,一双带着些许泪花的眼睛里,充斥着无奈与卑微。

她非常希望沈浪能够留下来陪她,哪怕什么也不做都行。

可惜她自知自己和沈浪没什么交情,人家能把自己送到医院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自己又凭什么喊他留下来陪自己呢?

“医生,麻烦你救救我爸爸!”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你们节哀。”

隔壁的病房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以及医生无可奈何的惋惜。

李柳思浑身颤抖的蜷缩进被窝里,儿时父母在病床上血肉模糊去世的场景,在她脑海里翻江倒海的不断浮现。

几分钟后,病房门忽然打开。

李柳思以为是护士过来换吊瓶了,便胡乱的擦干眼泪,赶紧掀开被子半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