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人还在讨论。
“诶,这你们就不懂了,这砚台一看就是跟了苏太傅很多年,那也是走过很多墨汁的,可算不上俗物了。”
“这个家中有学子得到可以冲一冲,好歹可以沾染些书卷气。”
康管事道:“这个砚台起拍价,二百文。”
有一个书生举牌:“二百一十文!”
有人接着跟价:“二百二十文。”
夏桉紧握号码牌,伸直手臂举了起来:“二百五十文。”
后面一个穿着布衣的青年男子紧跟出声:“三百文。”
众人颇感意外。
“这石墨价值普通,再好的石砚台二百文银子顶天了,更何况这个都如此旧了。”
“是呗,再说还是个罪臣的东西。实在不值这个价啊。”
康管事道:“三百文银子一次,三百文银子二次。“
夏桉倔强地抿了抿唇:“四百文!”
上一次,便是身后这人花了四百文,将外祖父的砚台拍走。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拍下这砚台。
赵幽一转眸。
原来夏桉感兴趣的是这个。也难怪,这苏太傅是她的外祖父。如此,他是没有拍到她心坎上啊。”
他大大咧咧出手:“一两!”
一文一文的拍,这些人也不嫌累。
夏桉猛得朝他阴沉地递了个眼刀。
后面的青年男子此时喊价:“二两。”
赵幽正要再出手,夏桉朝他厉色道:“这东西与你无关!请莫插手!”
她高举牌子。
“五两!”
后面那人:“十两。”
盛家侧眸,目光沉沉落在那个身着布衣的青年男子身上。
此人着一身灰青色布衣,面容青涩,头上戴着书生常佩戴的软质幞头,身上却毫无书卷气。
他又目色幽深地在场内扫了一眼,收回了目光。
夏桉执拗地又举起了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