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鸽道:“夏桉,怎么感觉你今日跟变了个人似的,怎得说话变得的如此温柔了?”

夏桉退身一步:“从前是臣女不懂分寸,与大人说话时常不知轻重,着实是有些逾矩。大人是为民除害的朝廷命官,我合该尊敬两位大人的。”

她是真心地。

鸿楼一事之后,她一直心怀感激。

对于能够惩奸除恶的好官,她合该尊敬。

她觉得这是件严肃的事情。

盛枷眸色微深地盯着她的眼睛。

看出她这话是出自真心实意。

程鸽道:“嗨,我们也算是交情不浅的好友了,朋友之间,哪来的这些客套。再说你别听大人的,就你这年礼,放眼整个京城,那也是了不得的一份年礼。大人心里高兴着呢。”

盛枷咳了两声。

夏桉看了看,笑笑:“大人接受就好。那无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两位大人了。”

她躬身施了一个大礼,转身退出了正厅。

程鸽目送夏桉离开:“她今日可真是够怪的。”

盛枷敛眉,岂是是怪,简直是别扭。

他目光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上一一看过,程鸽道:“大人,照例还是我帮你收着?”

说着便要动手。

盛枷用乌寒一拦:“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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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年节,魏氏明显操办地有气无力。

一会儿忘了定海鲜,一会儿忘了准备祭品,就连门口的对子,也是临近三十让夏光淳亲手写的。

比起从前,年货的筹备也局气得很。

一想到自己以后毫无进账,她就恨不得连阖府的吃食都节俭。

以后,她能支配的也就只有府中中馈的那点可怜银两,她可不得省着点。

阖府省了,她兜里的才能多些。

这年关当口,玉筝阁却是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