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和阮娘走出屋子。

珠玑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阮娘的身份。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认,她要阮娘活着。

“夏桉,你定要救救她,我不想她死。”

夏桉道:“我自然会尽力,只是像她说的,也许她也有自己的业数,有些事情难以强求。我会尽量控制她病情的发展,她能活多久,还要看她的意志。”

夏桉都这样说了,珠玑也明白了。

她神情伤感:“即便我心里有怨,可我依然舍不得的她。她毕竟是为了我挡了一刀的人。”

夏桉拍拍她的肩膀:“可是她已经没有遗憾了,她见你走出莳花楼,变成一个很好的胭脂师傅,也见你赢了魏金花,夺了她的胭脂行。从阮娘站出来为我们揭开当年的事情开始,她或许已经决定为了你豁出这条命了。”

珠玑抬眸看天,想咽回不断涌出的泪水。

看着珠玑难过的样子,夏桉也觉得很苦涩。

夏桉摸摸她的肩膀:“好好陪她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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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来是很好的日子,却因为阮娘的事情蒙上了一层伤感。

回府之后,喜鹊见夏桉兴致不高,道:“姑娘,今日的品酒宴不顺利吗?”

“很顺利。”

“那不是挺好的吗?珠玑姑娘从今以后就是胭脂行的主事了,夫人,赔了个干净彻底。”

最后一句话,喜鹊说的极为幸灾乐祸。

“结果是很好。”夏桉躺倒在榻上,小声念叨,“可世上,总有人生,有人死。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遂人愿。”

喜鹊见她很是感怀:“谁要死?”

夏桉舒了口气:“无事,伺候我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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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枷回到大理寺后,有同程鸽在牢狱里审了一伙犯人,审到丑时才走出黯黑的牢狱。

此时,月光浅淡,深夜寂寥,盛枷脑袋里突然蹦出夏桉的那句质问:“大人最近是不是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