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摇摇头:“没说,但奴婢瞧着她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许是有什么要紧事。”
丹娘垂下眼睑想了想,很快便道:“若是有什么事儿,八成还会来的,先不必管了,将早上那会冯妈妈新得的那一壶酸奶浆子拿来,等会儿晚上配着饭菜一道用。”
翠柳应了一声,一打帘子出门去了。
待沈寒天回来瞧着饭桌上的酸奶浆子有些诧异,尝了一口后便割舍不下了,说着清甜微酸的口感很好,虽不是琼浆美酒,但也颇能醉人。
丹娘笑道:“你喜欢便多饮几杯,这是咱们庄子上下来的鲜奶做了奶皮子又酿出来的,管够。”
“到底还是你好,旁人家的主母哪有这般细致的心思捣鼓这些个吃食。”
“你这是嫌我只会吃了?”
“哪有,我这是夸你,莫要误会了为夫的意思。”
夫妻二人边打趣边用饭,丹娘也问了顺令县主的事。
沈寒天眉间神色不变,口吻却冷了几分:“这事儿惹得圣上很不快,周大学士的父亲乃三朝元老,灵位配享太庙,周大人自己也在朝中颇有建树,为人诚恳,很有远见与能耐,圣上对他一直褒奖有加,也正因如此,那会儿顺令县主寻得周家郎为婿时,其实心里多少有些不快的。”
男人的话点到为止。
丹娘却瞬间明白了。
原来,在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的眼里,也看不惯顺令县主这样的所为。
他又开口道:“圣上的小女
儿,裕昌公主再过两年便及笄了。”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却又画龙点睛。
丹娘双眸一亮:“这可真是难说了……”
该说顺令县主抢了裕昌公主的婚事呢,还是说顺令倒霉,替公主当了一回寡妇?
这其中的酸涩滋味难以对人言,也只好藏在肚里了。
第二日,马秀兰来访。
连着两天都过来,她自己也显得颇不好意思,耳后根红红的,眸子闪了闪,咬着下唇,似有难言之隐一般。
命人奉茶上了果子,丹娘就让人屏退,堂屋里只剩下她们俩。
见没了外人,马秀兰长足地松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我那堂弟妹,又来了……”
丹娘吃惊不小:“她不是回云州料理丧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