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下人们吓得汗流浃背,连忙磕头不止,口中高呼不敢。
“不敢?”恭亲王妃冷笑。
只听重重一声响,她将茶盏搁下,
声音陡然变得冷厉:“还有你们不敢的?庄户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一个个不来报我,还想着捂住不发!如今叫我知晓了,又一个个不吱声!!怎么?我还冤枉了你们不成?”
“好,我瞧你们是嘴硬的,那就先每人下去掌嘴十下,待会子我继续问话,若是还这般,那就打二十下!我倒要瞧瞧,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板子硬!”
这下那些人彻底慌了。
为首的一管事婆子带着哭声:“求王妃开恩啊,这事儿实在是老奴的错,是咱们几个还当是不要紧,想着您操持府中庶务已然累了,这庄户上的事情自然要先放一放,免得累着了您的贵体……”
“就算借咱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知而不报!”
这一哭,众人都哭着求饶了。
一时间整个正厅内哭声一片,愁云惨淡。
恭亲王妃本就是个利落爽快的性子,最烦的就是哭哭啼啼。
这一哭将她的火气都点燃了,又重重一拍桌案,她破口大骂:“替我操心?!犯得着么?你们都是府里经年的老人了,多少事情都看过瞧过,怎么今日犯浑了,倒是这个不知那个不晓的!你们这般不当事,我要你们有什么用?哭哭哭,谁家死人了,让你们这般哭丧!谁若是再哼唧一句,我立马打发了出府,再不启用!”
众人只好屏气凝神,一如方才一般规规矩矩地跪着。
恭亲王妃气得不轻,胸口起伏不定。
她赶
紧灌了一口茶压一压。
余光瞄到身边的儿媳妇,她又一阵恨铁不成钢。
当初瞧这谢二小姐哪儿哪儿都顺眼,什么知书达理,生性开朗,端庄大方,如今却看着眼睛不是眼睛,眉毛不是眉毛了。
之前宣平侯府的事儿给她打击不小,几乎一蹶不振。
在府中只管安静度日,旁的一应琐事都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