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寻思一想,发现是这个道理。
古代可不比她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在这里,以读书为人上人,想要做官免税,亦或是成为一个教书先生,获得一般人没有的体面,那只有一条路可选,那就是读书。
能来抚安王府家塾的年轻人早已过了启蒙那个阶段,甚至还有不少人是过了乡试,想要进一步求益,才来到这里的。
是以,一点竞争都没有,根本不符合家塾的风格。
若只是寻常读书,一群有文采的年轻人凑在一起,聊聊诗文,说说经济,那也没必要这般折腾。
想到这儿,她拍着手心笑道:“这法子好
,若是他们没本事考不进去,那也不能怪咱们不收留了。”
“正是这个理。”
解决了这桩烦心事,沈寒起了另外一件大事。
“三弟大婚,你我必然要到场的。”丹娘点点头。
“不,我的意思是,你去操办三弟的婚事。”他直视着她的眼睛,“我晓得你平日里要操持府中庶务,还有庄子上的时营收,已然很累了,但这件事……我唯有交给你才能安心。”
他眸光炽烈凝重,“顺令县主没能成为母亲的小儿媳,她已经不悦已久,这桩婚事关系到我们沈家的名声,更关乎三弟的终身,夫人……”
丹娘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接过话茬:“既是自家的事情,有何须多费口舌,交给我来办就是了。”
说罢,她笑得眯起眼睛,“不过……三弟办婚事出银子,可是母亲那头承担的吧,我可不想白白操劳,还要往里头搭钱。”
这是底线。
帮忙可以,倒贴不行。
沈寒天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当即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粉嫩滑润的脸颊:“自然不会,放手去做吧,有什么我替你担着呢。”
沈桦婚期将近,前头的一应礼节都已经走完,该下的聘礼也下了,丹娘瞧了一眼那聘礼单子,没好说话。
怎么说呢……瞧着很丰厚,但实际上经不住推敲。
若丹娘还是一开始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的话,定然会被这长长的聘礼单子给糊弄过去。
可如今她
已非吴下阿蒙,哪里看不懂这里头的门道。
细细瞧了瞧,她便笑了起来。
一旁的新芽好奇:“夫人这好端端地笑什么,有什么喜事儿么?”
“没什么喜事儿,侯爷已经出府了?”
新芽应道:“早就走了,这会子怕是已经在宫门外头了,夫人您吩咐让备的东西都已备齐,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