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笑眯眯地亲送公公离去,还往人家兜里塞了一小包沉甸甸的银锭子。
这些个宝贝一一登记入库,做完这些后,她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紧赶慢赶地去陪老太太用饭。
祖孙俩正吃着,忽儿新芽进来了。
“夫人,外头侯爷身边的小厮过来传话了,说是侯爷于未时初离开的宫门,这会子往沈府去了。”
丹娘听着,手里的筷子顿了顿。
老太太瞧着孙女脸色不对,待下人们都退出去,才开口问道:“怎么,你是担心你婆婆告状?”
“不是担心,是她肯定会告状。”
丹娘不用细想都知道,定然是沈府那头早早就预备了人守在宫门处,待沈寒天一出来,便将他先引去沈府。
做儿子的这么多天不着家,回来后先去宫中找君上复命,再回家看看老母,这么做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丹娘就想通了。
她笑着摇摇头:“没事儿,咱们吃咱们的,难不成他回来后还能吃了我麽?放心吧,孙女不怕。”
老太太有点哭笑不得。
另外一边的沈府
,沈寒天径直来到母亲的屋内。
刚一进门,就见沈夫人坐在桌旁抹泪。
她今日身着一套玄色衣裳,里头配了叠彩纹案的白色缎子单袄,发髻间只有一根素色的玉银镶嵌的如意簪子。
手里的帕子都哭湿了,她一抬眼,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寒天,你可回来了……”
寥寥数语,道不尽的委屈伤心。
沈寒天:“母亲这是怎么了?”
陈妈妈忙道:“这些日子大爷您不在家,咱们太太可受了大委屈了,大奶奶在咱们府里横行霸道的,居然以下犯上,将咱们太太软禁在府里,连自个儿屋子的大门都不让出!”
沈夫人哭得伤心,摆摆手:“罢了,还说什么,我儿平安归来便好,其余的都是小事……”
“什么小事,太太您这般被个儿媳妇欺负,老奴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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