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见人走远了,才缓缓问:“夫人这就算了么?”
“不然你想怎么样?”丹娘苦笑,“到底身契没在我手里捏着,总不能又跟上次一样打板子吧?”
第一回那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可要是连着来,有些有心之人怕是要挑
拨离间了。
她是很想打沈夫人的脸,但也没必要力道这么大。
到底是她的正经婆母,该有的面子还是要有的。
就算教训人,一张一弛是必须遵守的规矩,丹娘很明白。
翠柳咬着下唇:“可是夫人……咱们先前不是查过了么,那周妈妈还好,是沈府太太跟前的红人,可这康妈妈……原先可是在沈府里犯过事的,还是赌钱这样的大事儿,这样的人怎好在咱们府里留着,万一带坏了下头那些人可怎么好?”
丹娘何尝不明白翠柳的担忧。
有些事情就怕一传十,十传百。
若是一个不留神,叫府里的那些下人们都有样学样,那才叫麻烦呢。
丹娘垂下眼睑,那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若是这么轻易就被人影响了,也端不起我抚安王府的这碗饭,只要圣京城里还有人牙子在,还愁咱们府里用不上人么?走一步看一步了,横竖人家没在我府里赌钱,我哪有越俎代庖的道理。”
翠柳细细一想,明白是这个理,只好轻轻颔首:“是。”
“话虽这么说,但你也要提醒下去,别叫她们钻了空子才好。”
“我明白的,您就放心吧。”
翠柳越发干练周到。
与她一样的,还有一个南歌。
接下来就是尔雅了。
仔细算算,她身边得用的丫鬟还真不少,丹娘越想越安心,顿觉有种管理公司达到登峰造极的成就感。
嗐,这董事长谁不愿意当呢?
嘻嘻,手里抓着
大把的银钱,还愁以后的日子么?
丹娘很快就把这支小插曲给抛到脑后。
外头风声紧,但谢侯夫人确实有点本事,也不知她走了哪一路的人情,竟然真的将明杏送到了御前,还拿出了证据证明了自家丈夫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