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今日若是不成,日后抚安王府里再无自己的立足之地。
万幸的是一路而来计划十分顺利。
她成功地混入了奴仆当中,又成功地进了宋家大门,更趁着大家都闲懒得空时,与屋子里的男人好好享了一番鱼水之欢。
这会子,她衣衫凌乱,领口松开,就连腰间系着的衣带都显得松松垮垮,再配上这么一副雨后海棠的娇羞,方才发生了什么,明眼人一目了然。
丁氏又急又气:“你不过是个妾室,如何能在主母的娘家做出这样的事来,这般张扬狂悖,是何道理?!”
“六嫂嫂,这话可就不对了,即便是妾,也分个高低贵贱的,人家雁姨娘可是宫中所赐的贵妾,能与一般妾室相提并论么?”慧娘柔声道,“况且,事出有因,要不是七妹妹善妒不容人,只晓得一个劲的拘着男人,反倒给这事儿留了空子。”
她边说边得意洋洋,一副看笑话的嘴脸冲着丹娘道,“七妹妹,你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早早地给人家开脸圆房,不就没这回子事了么?你也是身怀有孕伺候不了男人的,何不做做好人,可怜七妹夫一个有爵在身的侯爷,在自己府上睡个妾室姨娘都不成,这要是传出去,那笑话可就大了。”
丁氏很想帮忙反驳,还没开口,那雁姨娘又是一通哭诉。
“大奶奶,啊不……夫人,是妾身无知莽撞,是妾身的错,求您行行好,饶我一命……妾身如今无依无靠,只能依附着侯爷过日子了,您且安心,妾身绝不会越过您的,即便日后生下庶子庶女也要记在您的名下,您是唯一的嫡母。”
雁姨娘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若是不成,妾身这已经破了身子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哎……”慧娘又叹了一声,“怪可怜的,明明是侯府的姨娘,却这般受委屈。”
“破了身子?”丹娘抓住了某个重点。
“是。”雁姨娘抬眼,双眸通红,“就是刚刚……妾身有些乏了,走错了屋子,却不想被侯爷……”
她欲言又止,“若是夫人不信,大可以寻个嬷嬷来替我验一验,妾身绝不敢骗您。”
丹娘沉默了。
她眼底的温度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慧娘看着她板起脸,以为对方气得不行,看见丹娘当众丢人,她比什么都开心。
这时,宋恪松和赵氏也赶来了。
慧娘赶紧上前,三言两语、添油加醋将这事儿又说了一遍。
末了,她故意长叹道:“爹娘还怪我没有容人之心,我家那位的庶长子都出来了,还说我善妒,天底下有这道理没有?”
宋恪松呼吸一顿,目光如浸过冰霜一般,冷冷地剐了慧娘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