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趟。”宋竹砚道,“时隔数年,又有这么大的误会摆在前头,即便七妹妹不生气,老太太那骄傲的性子怕也不会那般容易就原谅了咱们。”
宋恪松连连点头:“此言甚是,可若是……”
“父亲不必担心,去之前我们理当先给抚安王府送拜见的帖子,方是正理。”
寥寥数语,已让这位宋家老爷的思绪全部理清。
他快步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也顾不上生气发火了,赶紧直奔书房忙活去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笑,纷纷苦笑。
秋日高爽,惹人畅意。
却说那抚安王府安顿好了些许日子,丹娘又开始着手买田买地了。这是在京里,多少盘根错节的关系纠缠在一起,即便是买地也是个能让人掉头发的活计。
这几日,她整日待在照春辉,与老太太商量了一遍又一遍,差点把自己给熬秃了,总算定下了京郊那一片六百亩的水田。
因秋冬季节,圣京的气候最适合旱田的种植,旱田都在涨价,要么拿出来卖的又是丹娘看不上的,购置旱田这一事她只能暂时搁浅,打算来年再仔细盘算。
六百亩水田到位,丹娘从云州带来的那些人就都派上了用场,从沈管事起,往下好几十号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原先他们就着急心慌,因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也清楚他们自个儿不可能一直住在府里,总归是要去庄子上忙活的,是以田地庄子一天没落实,他们就一天睡不好觉。
如今地契到手,又是一下子六百亩的水田,可把沈管事高兴坏了。
在出发去庄子上之前,丹娘特地把几个管事都叫来谈话,各种注意事项都聊了个仔细。
末了,这位沈家大奶奶还是不放心,决定跟他们一同去庄子上瞧上一眼。
出发前一晚,她跟丈夫商量这事儿。
沈寒天听了微微皱眉:“亲力亲为,可否有这必要?”
丹娘瞪起漂亮明媚的眼睛,一脸惊讶:“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夫君应当比我清楚,咱们一家刚到这圣京,当然要处处仔细,格外小心。庄子虽在京郊,但打的还是咱们沈府的旗号,如何不须亲力亲为?”
说着,她眨眨眼睛,“若不是你上朝辛苦,我横竖要拉着你一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