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鸨今天执意要动手,无论她还是赖大平都讨不了好,一顿皮肉之苦是免不掉的。
老鸨冷笑连连:“你还在这儿跟我装呢?我且问你,前几日你们卖给我的那个女人呢?”
“女、女人?”
“就是这汉子的婆娘,清清白白的良家女,秀丽漂亮还一身雪白皮肤的那一个,你们俩用她换了两百两银子,那钱都是老娘兜里出的,现在女人不见了,我不问你们要问谁要呀?”
老鸨眯起眼睛,像极了阎罗殿里的恶鬼,吓得两人缩成一团,不住地发抖。
“妈妈明鉴,那女人不是被您带走了嘛?我与大平不知情啊。”
“狗屁!你们想玩这把戏玩到我的头上来了?不知从哪儿寻了个有本事有功夫的女人跟你们一道做戏,骗了老娘的银子!我今日倒要瞧瞧,是你们的胆子大,还是老娘的手段狠,给我带走!”
老鸨再也懒得跟他们俩废话,直接把人带走了。
一地凌乱,满街哭嚎,引来了好多围观的老百姓。
见老鸨这般跋扈,倒是有人问上两句,谁知她瞪起眼睛:“这是从我们醉香楼里偷了钱跑出去的姑娘,你们也要管?”
都是平头百姓,谁愿意沾惹这样的官司。
况且,醉香楼是什么地方……大家心知肚明。
老鸨既然敢当街抓人,就必定有她的底气谁会为了一个妓女出头?有脑子的都不干这事儿。
至于赖大平嘛……
他哪里见过这阵仗,打手过来捉他时,他竟然吓得尿了裤子,被人家一巴掌扇晕了,直接拖到了马车后头挂着。
老鸨嫌他脏,连车里面都不让他上,就这么把人带进了醉香楼。
谁也没有注意到,街边有一辆不起眼的枣红缎顶的马车,前头两匹拉车的马匹养得是膘肥体壮,油光皮滑。
一只素手掀起窗帘一角,一双冷津津的眸子看过去,这张脸白净素冷,竟是南歌。
南歌一直看着老鸨他们远去,才放下帘子。
丹娘坐在一旁的软垫上用着香软的榧子糕,只觉得入口绵密甜腻,别有一番滋味。
见南歌一直没吭声,她抬眼笑问:“心疼了?”
南歌摇摇头:“我只恨不能看到这两个人死在我眼前!竟是便宜他们了……”
“放心吧,进了那种地方,他们俩活不下来的。”
丹娘吃完了一块糕,拍拍掌心,又用了一口茶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