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觉得自己委屈,一个认为我已经给你台阶了,你不下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两人僵持住,话没好话,说到激烈时,马秀兰红着眼眶把小茶几拍得咚咚响,厉声质问:“你当初求娶我时是如何与我爹娘说的?现如今我连自己的小院都保不住!你还要我回去忍?忍个屁忍!”
她终于爆粗口了。
文二也沉着脸:“父母年岁不大,我大哥那边也没分家,我们作为弟弟弟妹确实不该吵着闹着要分,传出去岂不是难听?”
“难听?还有比这更难听的,你如何办?”
夫妻俩大吵一架。
争执发生时,马夫人就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事已至此,再闹下去双方都不好看。
想到这儿她也只能进屋劝了劝女儿,只是话到嘴边,真觉得晦涩难言,怎么说怎么苦。
难道就这么算了?
马夫人觉得不服气……
可不服气也不成,因为自此之后,文二就不来了,夫妻俩彻底闹僵。作为出嫁女,马秀兰是不好一直住在娘家的,时间长了别说她自己,就连娘家大嫂也要有意见。
马家夫妻俩聊完了开心的事,下面就要来说说不开心的事了。
“秀兰的性子也太过了些,女婿对她终归是有情分在的,可孝字当头,你让他如何办?况且,亲家公也与我说了,这次回去必定不会让亲家母再兴风作浪,如今那文太太已经被送去祠堂反思了。”
马大人说着,重重叹了一声,“一日除了三餐睡觉,她都要在祠堂里待着,想来也没这个时间再为难秀兰。趁着这个档口,叫他们小夫妻赶紧和好,早日生下嫡子来,才能安妥啊。”
“老爷说的是。”马夫人也不得不承认丈夫的话有道理,字字句句都是为了女儿着想,她低下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就听您的,我这就去劝劝兰儿。”
马夫人出手,没有不成的。
马秀兰到底也没有跟这个风俗惯例作对的念头。
于是山匪事件之后,文二被父亲压着再一次登门,马秀兰也顺着台阶下来了,夫妻俩一道回去。
没有了文太太在家作妖,马秀兰也拿了一大半管家之权,总算脸色好看许多。只是……那新婚时期的如胶似漆却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