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严令自己院子里的人守口如瓶,就当不知道这件事,谁要是乱嚼舌根,不但要挨板子,还要革了三个月的银米。这么一来,众人俱不敢多嘴,整个院子上下跟铁桶似的。
与此同时的东苑里,云氏已经鬓发散乱,跪在地上磕得额前一片血肉模糊。
“父亲母亲,儿媳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两位高堂如此震怒,我实是不知哪里不孝,但求父亲母亲一句明白!”
云氏哭得撕心裂肺,跪在她身边的是谢家长子,谢荣行。
他与妻子感情不错,猛然得知要休妻,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跪在父母面前已有一个时辰,谢候夫妇却不见半点松口。
谢侯夫人冷笑:“你身为世子嗣妇,不敬公婆,不善管家,不理庶务,整日就晓得守着你的一亩三分地,若是百年后我与侯爷都归西了,这荣昌侯府还不败在你手里?”
云氏慌了神:“儿媳知错了,儿媳日后绝不躲懒,会跟着婆母好好学,还会跟弟妹多请教,还请二位高堂再给媳妇一次机会,求求你们了!”
她哭得眼泪鼻涕一齐落下,早已没有那日侯府大奶奶的荣光。
谢侯夫人稍稍冷静片刻,这时门外有婆子来报:“太太,马车已经套好了,车厢也齐备,敢问是现在动身吗?”
她摆摆手:“把大奶奶贴身用的东西收拾好了,一并送上马车吧,一直送到云家,安然无恙地送到亲家手里,万不可出纰漏。”
“是。”
云氏愣住了,两眼无神地盯着谢侯夫人。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打转,她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道晴天霹雳就落在她身上。
几个婆子妈妈上前,将云氏扭送出门。
云氏急了:“婆婆,婆婆……荣行!!”
谢荣行刚要开口,上首的谢侯爷眼神冰冷:“你若是心疼她,那便跟着一道去吧。”
谢荣行当即不敢吭声,低垂着脑袋,深深拜下:“儿子不敢。”
云氏被扭送上马车,当晚就送回了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