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诗朗成了真正的夫妻后,杳娘整个人仿佛水灵起来。
半月后,杳娘偕同谢诗朗一道回了娘家。
这一日是赵氏的寿辰,原也没到大操大办的时候,想着一家人摆上一桌,吃酒说笑,热闹一场便好了。
毕竟他们宋家刚刚返京一年多,正是小心翼翼,以求站稳脚跟的关键时候,即便是宋恪松自己过寿,也不愿张扬。
谁知,杳娘竟然带着夫婿一道前来给母亲贺寿,可把赵氏欢喜坏了,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悦。
这一桌酒吃完,谢诗朗这女婿身份总算得到宋恪松一家的认可了。
杳娘还带了大包小包的礼物,最重要的是那份鲜果。
刚开席,赵氏就赞不绝口:“你们也是有口福了,快尝尝你们大姐姐送来的,叫什么西瓜。说是从云州送来的,怎么咱们在那儿的时候一次也没尝到?偏今日沾了杳娘的光。”
杳娘也是上次尝过之后觉得滋味不错,反而把原先的焦躁心情都抚平了。趁着给赵氏做生日的功夫,她又去婆婆跟前尽孝心,又扒拉来一个,献宝似的送到娘家。
宋恪松目光和蔼:“我儿纯孝。”
“爹爹娘亲若是喜欢,我下回再让人送来。”杳娘笑得甜蜜,“这也是爹爹当初在云州鼓励耕织才有的结果,如今云州城谁不夸赞爹爹的政绩卓越呢。”
宋恪松被哄得心花怒放,连着吃了两三块西瓜。
谁也不会想到,这西瓜竟是出自他们最看不上的痴傻小七之手。
圣京城里的宋家虽波折不断,但日子倒也红红火火,远在云州的丹娘正褪去一日的酷暑,正在算账。
廊下,站着一位早就求见的商行娘子,吴大娘。
“姑娘,你们奶奶到底怎么说啊?”吴大娘晒得皮肤黝黑,一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只见门口处立着一个丫鬟,梳着利落的发髻,一身桃红的对肩比甲衬得小脸干净雪白。
新芽静静地注视着吴大娘:“我们奶奶说了,若是大娘为了商行一事而来,那就不必开这个口,奶奶不愿做你们家的生意。”
“姑娘这话就……既是买卖,又何必挑太多?谁会嫌银子钱烫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