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远的沈寒天听得清清楚楚。
一口闷气上来,他使了个眼色,很快两个童子出现,将他推到丹娘的窗外,他冷冷道:“敢卖了,你就活不长,明白?”
丹娘这下彻底吓醒了。
一阵无语,她支支吾吾地解释:“我就是这么说说,哪有你这样的,还学人听墙角。我不卖,我天天戴着,我老公送给我的,我干嘛不戴。”
她嘟囔着,把玉佩挂在脖子上,重新钻进被窝。
“我到处撒狗粮,撑死他们。”
沈寒天:……
又在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不过,倒是有点意外的可爱。
天越来越暖了。
这样一片融融春意中,宋竹砷大婚。
开了年,连办三件喜事,可把赵氏忙得脚不沾地,除了自己的亲闺女杳娘出嫁之外,这件婚事她也得用心用力地去办。
宋竹砷是方氏所出,赵氏平日里对方氏多有不满,但在这件婚事上她却不敢怠慢,桩桩件件都按照规矩一一办妥,就连挑剔的宋恪松都赞不绝口,称赞赵氏颇有嫡母风范。
难得被夸的赵氏喜不自禁,笑得咬牙切齿。
没办法,谁让宋竹砷要娶的,是人家丁大人的嫡女呢。
丹娘作为出嫁女,连请帖都没收到一张,可以说算是很忽视了。她也不生气,继续在她的三分地里忙活。
大婚过后没两日,赵氏收到了杳娘的来信。
杳娘在信中说自己在荣昌侯府过得蛮好,公婆疼爱,姑嫂友善,妯娌和睦,处处都好。
赵氏看得喜笑颜开:“再过几日,咱们一家子也要启程回圣京了,看到杳儿的好消息,我这心里呀真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咱们家……总算要苦尽甘来了。”
说着,她又涌上几分心酸。
宋恪松点点头:“这些年辛苦你了。”
“老爷快别这么说,都说夫妻一体,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辛苦?”
“老太太的身子这两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