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必须从上到下都给我把嘴巴捂紧了,若是漏出去一丝半点风声吗,我们赵家不好做人,你们宋家也一样!”
赵舅母冷冷道,“老太太,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老太太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威胁,依然神色淡漠。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香气,一旁的桌案上还未万千熄灭的香还在冒着袅袅青烟,整个室内鸦雀无声,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好一会儿,老太太终于开口了:“也罢,你主意已定,听你的吧。”
一场闹剧结束,赵舅母愤愤不平地领着赵真儿回到自己屋内。
老太太这儿安静下来。
丹娘一时间又不敢出去,只能继续耐着性子抓耳挠腮地等着。好容易收拾了这些残局,又让砷哥儿和方姨娘离开,老太太这才慢慢地呷了一口茶:“布政史丁大人曾与你说过,他们家有一嫡女,疼爱如宝,知书达理,女工言行皆为上品。”
宋恪松一听就知道老太太是什么意思,忙不迭地作揖:“母亲,丁大人家的女儿自是不错,只是……”
“那姑娘有腿疾,站不稳,走不动,只能待在轮椅上,是吗?”老太太眯起眼睛,“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不决呢?”
宋恪松一听,额头上冷汗就下来了。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次是赵家有备而来,还好,砷哥儿只是庶出,若是这次陷进去的是砚哥儿或者砾哥儿,你们夫妻俩又作何感想?”
赵氏唬了一跳,心头突突直撞。
要是祸害了的是她的两个儿子,碍于情面,她不可能拒绝娘家嫂嫂,再说了女孩儿家的清白多重要,若是赵真儿一心求死,她不得不点头答应。
可要是纳了这样一个姨娘进门,对儿子而言,再想寻得更好亲家怕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