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厚实的雪,她慢慢寻了过去,看见躲在一处墙根下哭得难以自已的女孩子——赵真儿。
“哭是没用的。”丹娘静静地来了句。
赵真儿吓了一跳,抬眼看见是她,眼底划过一阵防备。
丹娘:“别哭了,回头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家欺负你,到时候说起来你又要被舅母责罚了。”
赵真儿咬着下唇,期期艾艾地问:“你为何帮着她说话?你不也是庶女吗?”
“我没有帮任何人说话,我说的是事实。”丹娘一字一句地说。
丢下这句话,也不管赵真儿有没有听懂,她转身踩着深一脚浅一脚的雪往更远处走去。
赵真儿凝视着她的背影,秀美的眼眸里突然迸发出一抹狠厉:“你是个傻子,你当然不在意了!既让我出了府,就别想那么轻易摆弄我!”
除夕这一天,宋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因今年是杳娘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新年,赵氏是欢喜中带着点点哀愁,各种愁思不解都化作动力,她将女儿的嫁妆单子理了一遍又一遍,差点把宋恪松的耳朵都念叨出老茧来了。
出了年,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到了二月二龙抬头,春暖花开,一片生机盎然。
二月初六,距离杳娘出嫁还有十日。
一大清早的,丹娘就来给老太太请安,并一起吃饭。
刚端起碗,门外呼啦啦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姨娘隔着帘子冲着老太太一下子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