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而已,她可以自己来。
而且,她嫌别人给自己倒得太慢了,刚刚运动完正口渴呢。
“回姑娘的话,奴婢没想什么……”书萱耷拉着脑袋,“就是今儿听见姑娘的话,有些……不安。”
“姑娘,您是不是不打算带上我?”书萱抬起眼,不安地看着丹娘。
丹娘又倒了一杯水,轻轻晃了晃:“你原就是安福堂的人,是老太太可怜我,才将你给了我。你年纪虽小,却把我照顾得很好,我受了你的好,当然要为你着想。跟着我留在云州怕是要吃苦,你跟着老太太回圣京,做京官家里的大丫鬟不比跟着我风光吗?”
她说着流露出灿烂的笑容,“有句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呢。或许等你书萱在府里混出名堂了,哪一天我这个旧主想请你帮忙,你还能替我名言几句呢,或是借我几两银子也不一定呢。”
书萱涨红脸:“姑娘!!”
“好了好了,不逗你,我是认真的。”她眨眨眼睛,“你若是想留下,我不会强留你的,一切按照你的想法来办。”
说到底,她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又何必去连累其他人。
当晚,书萱把这话告诉了老太太。
安福堂内一片安静,只有焚香而起的袅袅白烟。
书萱就跪在下首,头都不抬。
老太太叹了一声:“人人都说她傻,其实她心里明白着呢,她也知道留在云州要吃苦,所以让你还回安福堂。”
书萱内心一阵感慨,却不知如何选择。
“罢了,你先去吧,丹丫头还未出阁,你先在她身边伺候着吧。”
今日这一仗,赵氏大获全胜。
只是胜利来得很容易,就显得好像有点寡淡。
尤其得知晚上宋恪松又歇在方氏屋里时,赵氏气得砸了两只漂亮的大花瓶,把一旁的蒋妈妈心疼得眉尖直皱。